冒着被商陆发现的危险跑到琴楼。

就为了看她在不在。

听着温故弹琴就心烦，在几层楼走了几圈都不见她回来。

失而复得的心情跌宕起伏。

林缈被萧彦的话说的愣滞了下，睁开眼，一头雾水，“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马路上狼狈的那幕会被萧彦看到。

他眼眸亮着，弯起一道真心实意的笑，双手捧起林缈的脸凑近了，温柔了不止半个度，“要不跟我回家住吧？”

“说什么呢？”林缈也跟着他笑了笑。

萧彦放平了嘴角，他能感受到手心里林缈僵了下，被打入谷底真实的冷漠先是从眼睛飘了出来。

“我听韩先生说你最近很忙，刚才那是你的朋友吗？”林缈砸吧了下嘴，还想问：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

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叫她转了话锋。

她没敢那么问。

好在萧彦现在还没因为这个生气，她倒还不至于傻到主动去挑刺儿。

萧彦放下手裹着她的衣领，这件红色大衣好像一直在眼前绕着，他摸着柔软的布料，心不在焉点点头，却是否认起来：“你见过得，程辰的弟弟。”

他应该知道她问的不是程饶。

那个小孩压根没注意到她。

还想再问，萧彦恍惚，再看她时表情是难以辨认的情绪：“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小巷的屋檐下，雪飘到他的后背。

细软的发半湿着翘在鬓角，林缈摸上萧彦脸部的棱角时像他刚才的语气一样温柔。

他皮肤上的寒意被她手心的温暖驱赶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也顺便回忆起来。

好半会，才听到她开口：“去年吧。”

去年除夕前林语迟送的。

听说是和林蓦去商场时偶然看见了，觉得很衬她的肤色，便买了回来，当做新年礼物。

一件衣服，收不收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以后不准穿了。”萧彦听到回答，歪下脖子，将头埋在林缈颈间，他觉得她的头发软极了，皮肤都带着香。

吸毒似的蹭着她的体香。

林缈被弄的发痒了，她不舒服的退了退，萧彦便像胶着她了似的。

“你今天很奇怪。”她放低了肩，素白的手裹着他的肩头绕到背后，轻轻抱着他站直，她能敏感的感觉到萧彦的疲惫。

他想找个相对而言能让他心安的地方。

埋在颈窝迷迷糊糊地嗯了声，萧彦说：“今天遇到遇雪姐了。”

巷子黑暗。

没有半点照明过来的灯光。

琴楼上从窗户里透出来的一片片的光点亮头顶的夜空。

像无数硕大的星粒。

林缈不敢说话了。

萧彦接上去，他深吸一口气，又像是在叹气，缓慢伸展肢体，站直起来，嗓音哑了一半，“她说我跟你在一起会影响别人。”

林缈在笑。

她是能想到的，那些看着她犯错的人旁观者都不会原谅她。

“雪姐姐说的没错。”林缈淡然道，她没什么好逃避的，“所以我宁愿回琴楼，也不想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