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谢云熙笨拙的递过去帕子,安慰她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大火扑灭了,三皇子也不被抓住了。
真的?刘玉婵马上抬起头来,两眼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谢云熙被看的不好意思,闻言连连点头:是啊,谁也没想到,昨夜那场大火,就是三皇子放的,死了好几个人呢。
刘玉婵想到昨天夜里,自己被李景慎打了一掌的事情,心有余悸。
是啊,真是丧心病狂
你昨天到底遭遇了什么?谢云熙迟疑的问道。
我碰到了三皇子,他从我手里将你的信抢走了。刘玉婵回答道。
关于这件事,她没打算隐瞒谢云熙,但却不允许他说出去:你若敢对人讲,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咳咳咳
谢云熙瞧着伏在枕头上不住咳嗽,身子抖如风中落叶一样的刘玉婵,听着她恶狠狠的话语,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嘲讽道:好啊,我就在这里,你爬起来杀。
你!刘玉婵气的不行。
现在就连谢云熙也不肯听她的话了!
谢云熙心里却很不好受,那些信件之中并无什么露骨之言,也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只是一些客套的往来,有他写给顾盼兮外出旅行的感悟之言,也有顾盼兮关于诗书上的一些间解,很正常的东西,但是落在外人手里毕竟不妥。
李景慎拿走那些东西做什么,谁都明白。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即便是怪你也没用了。谢云熙长长的叹息一口气,布满了伤痕的脸庞上居然老气横秋。
刘玉婵瞧着他的模样,不由的大怒,伸手就去揪他衣裳领子:你居然怪我?你凭什么怪我?
放手!谢云熙一把打落她的手,往后退了好远,脸上写满了惊慌与害怕。
他实在是怕了刘玉婵的拳头,哪怕对方现在根本不能动弹。
刘玉婵瞧着他惧怕的样子,却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胆小鬼!
哼!胆小鬼会打跑地痞流氓,救你的命。谢云熙不屑反击道。
你就是胆小鬼,心里面藏着一个人,握着她的信件与东西,却始终不敢表露出一个字来,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软弱无能的人,难怪顾盼兮不肯跟你。刘玉婵道。
谢云熙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你这样嚣张跋扈,没心没肺的人,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什么,可我心里想什么,我敢说出来。
刘玉婵幽幽道:从这一点上看,我还是胜过了你。
谢云熙却忽然伤感起来。
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了看刘玉婵,随后让人推着他离开了。
自此之后,他三天都没来看望她。
刘玉婵心里也不好受,她恨李景珽,跟顾盼兮你侬我侬,伉俪情深,也不打听一下自己在这边受什么苦楚,也恨三皇子李景慎,抢走了她唯一的证据,这样一来,不知道李景珽看清楚顾盼兮的真面目还要多久。
不知道是这怨恨太多,还是因为刘玉婵外强中干,这一次受伤,她缠绵病榻良久,居然一直不怎么见好。
就连原本比她伤势还要重的谢云熙都已经撇下拐杖与椅子,行动自如了,她还是病卧在床。
偶尔胸口疼痛,还会咳出血来。
刘玉婵心里惊恐,不敢对人讲述,还拿刘贵妃的权势压迫的大夫不敢将这件事吐露一个字出去。
而寺庙之中的情势也是一天一个变化,三皇子被押下山了,谢家的人与顾家的人也都离开,李景珽更是最早离开的人。
谢云熙回绝了顾盼兮带他下山的打算,一直留在上清寺里,鬼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每每去看望刘玉婵,他都默默的坐在刘玉婵的床前一坐半天,再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