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谢云熙大急,匍匐着爬过来,努力的想要将东西夺过来、
刘玉婵后退好几步,离他远远的,哼道:你越是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
你怎么这样蛮不讲理呢!谢云熙怒道:我看就是因为这个,七王爷才喜欢盼兮,不肯喜欢你的吧!
你放屁!刘玉婵勃然大怒,走过来弯腰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谢云熙却趁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急急去夺那封信。
刘玉婵岂能让东西被他抢走,又是一拳头砸在他脸上,将信封抢了过来。
这一拳有点重,谢云熙被打的差点昏厥过去。
他躺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一样,不停的张嘴嚷嚷:你是个疯子,疯子!你把信还给我!
刘玉婵哪里理他,自顾自的将那揉捏成一团的信纸展开,从一旁殿宇门下摘下灯笼提过来,一字一句的去看那信纸上写了什么。
只看了片刻,她就骤然发出一声冷笑:这居然是顾盼兮写给你的定情信物!
你胡说什么!谢云熙大怒:这只是她客套的回信而已!
那她怎么称呼你为云熙,而不是谢二公子呢?刘玉婵咯咯咯的冷笑着,得意万分,将信纸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前衣襟内,举着锦盒对着他得意笑道:我一定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七哥哥看!他看了以后甩了那顾盼兮,你不就也心想事成了么?
谢云熙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心里再是爱慕顾盼兮,再是认为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耍什么阴谋手段破坏顾盼兮的婚姻!
他的盼兮已经成亲了,有夫君了,他再是割舍不下,却也只是远远张望,远远祝福,从不曾想破坏!
刘玉婵,她怎么可以这样?
你把信还我。他沉着脸,缓缓伸手。
刘玉婵哼了一声,歪着脖子轻蔑的扫他一眼,满脸嫌弃道:那日京城小巷子里,你从地痞流氓那里救过我一命,今日,我刘玉婵亲自带人将你从火坑里救出,也算是还了你的恩情了,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说完,转身轻飘飘的离开了。
刘玉婵!你给我站住!谢云熙大急,想要去追上她,却没有丝毫办法,气的双手不停捶地。
刘玉婵走的头也不回。
正当她兴冲冲的奔去李景珽那边之时,黑暗里忽然出现一人。
那人金腰带,玉冠束发,容长脸儿,邪魅桃花眼,不是三皇子李景慎却又是谁?
一个时辰前,刘玉婵才刚刚躲在顾盼兮的屋檐上看见过他,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又亲眼看见了他,顿时吃了一惊:三皇子?
李景慎盯着刘玉婵,缓缓勾起嘴角,冲着她伸手:拿来。
什么拿来?刘玉婵一脸警惕。
就是你刚刚从谢云熙身上抢到的东西。李景慎缓缓道。
不可能!痴心妄想!刘玉婵一把护住胸口,满脸警惕的盯着李景慎,怒道:这又不是你的东西,堂堂三皇子殿下拦路抢劫,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半夜三更,谁会管你?李景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扭头看了看不远处那熊熊燃烧的火场,目光亮的出奇:看看他们,都只顾着逃命,今夜里你就是死在这里也无人发现,顶多就是本王费事,将你的尸首抬去火场里一抛,那就干净利落,什么都不剩了。
刘玉婵听的胆战心惊。
她一向都知道三皇子李景慎心狠手辣,不是个好相与的,今夜里已经尽量的避开他的风头了,哪里知道这人还是如跗骨之蚁,纠缠不休。
可是让她将怀里面的证据交出去,她又万分舍不得。
她想亲手将这信件交给李景珽,让他看一看,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水性杨花。
三皇子!你走吧,我是绝对不会将东西叫出来的!刘玉婵叫道。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李景慎早就不耐烦,缓缓抬脚上前,朝着刘玉婵伸出了手:你不会希望本王亲自动手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