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慎咬紧牙关,只字不提。
出了包厢,顾盼兮忽然腿脚发软,浑身发热,站都站不稳。
李景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看了看她逐渐潮红的脸色,飞掠下楼,直奔门外的马车。
望江楼里的客人只看得到一阵风刮过,都没看清楚是谁,眼前便没有了踪影。
马车里,李景颋放下顾盼兮,对外喊道:崔云。
殿下,属下在。
你进来看看,她是否中毒。李景颋沉声道。
崔云应声而入,却见顾盼兮躺在软塌上,人已经晕了过去,那是李景颋平日里坐的地方。
愣着干什么,快替她看。李景颋连声催促。
崔云连忙上前,伸手捏住顾盼兮脉搏。
李景颋烦躁的等在一旁。
不一会儿,崔云松开了手,道:殿下,盼兮姑娘没有中毒,只是
只是什么?
她中了媚毒。崔云轻声道。
李景颋闻言愣了片刻,随即脸上染上一层薄怒。
老三的手段真是越发下流。
要知道,这媚毒可是下给他的。刚刚若是他喝了那杯酒,走都走不出望江楼,丑态毕露,不出片刻就能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可有法子解开?
崔云遗憾摇头:不能,殿下,只能让盼兮姑娘冲些凉水,或是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
讲!
或是与人同房。
李景颋面沉如水,低头烦躁不已的看着顾盼兮,随后沉声吩咐:架车吧,先回府再说。
是,殿下。
顾盼兮觉得脑子昏沉沉的,浑身烫的厉害,喉咙也干涩的难受,她不住的挣扎着,口中呢喃道:水
下一刻,一股冰凉的液体就灌进了嘴巴。
她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庄稼,如饥似渴的喝着,很快,那冰凉的液体没有了,她顿时不满起来:还要
李景颋低头瞧着怀里面撒娇的女人,眉头蹙起:看样子,药下的很重
他们的目标原本是您。崔云跟在一旁,眼看着李景颋将顾盼兮抱回翠微居上房,他迟疑了一下:殿下,盼兮姑娘这样,恐怕泡一天一夜都未必能
何必费这个力气呢?
反正都是您的女人。
这句话崔云没胆子说。
本王不喜欢趁人之危。李景颋淡淡道,说完,便抱着顾盼兮进了浴室,命人提冰水来。
崔云伸手摸了摸鼻子,转身守在外头。
两天后,顾盼兮终于清醒。
脑袋疼痛欲裂,她用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华贵的软云烟纱帐,金丝楠木的多层宝阁,上面数不尽的珍贵古玩
这是李景颋的屋子!
而她
顾盼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忽然尖叫着一把抓过一旁的衣裳紧紧的遮在胸口!
她居然是在浴桶之中泡着,什么都没穿!
这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您清醒了?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顾盼兮迅速回头,见玲儿抱着几件衣裳走了进来,脸上笑咪咪的。
是王爷让我进来伺候姑娘的。玲儿开心的道:恭喜姑娘!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顾盼兮道。
姑娘还不知道吧?在您昏迷的这几日,殿下亲自进宫,求得陛下同意立您为侧妃了!皇家玉碟都上了!
什么?顾盼兮闻言大吃一惊。
玲儿抿嘴笑着,由衷的替她感到开心:姑娘服侍了王爷,得名分是应该的呀
什么服侍王爷!我顾盼兮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子,忽然一把抓住了玲儿的手臂,紧张的问道:你是说这两日,我
对呀。玲儿眨巴眨巴眼,笑嘻嘻的道:姑娘,您是害羞了么?可是,能服侍殿下,是几辈子修也修不来的福分呢
你先退下,让我一个人静静。
顾盼兮挥挥手,头疼的抚住了脑袋,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个消息。
好的,奴婢就在外头,侧妃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玲儿说着,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