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皓轩听到她所说的这些话语,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如今情形更显得糟糕透顶了,他没有掩饰自己心里的这份情绪,立即拧起了眉,道:“娘,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事,就是前些时候忙碌了太多的事情,故而有些疲累地犯起了头痛,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此事并不关郁如的,她也是一脸震惊,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你就不要责怪她了,她毕竟还怀着我的孩子,再怎么说,都算是郑家的大贵人,我们这般对待她,是不是很欠考量?”
他说着此话的时候,视线则是落在赵晗如的身上,待得他全都说完了,她只是对他笑了笑,转过头看着郑沈氏,道:“娘,皓轩说得很有道理,郁如现在这身体是最需要保养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轻易打扰到她,您还是不要将这等过错归咎于她的身上,免得连累了她未出世的孩子,这再怎么说,都是郑家的子嗣,您还是要好好待之的。”
郑沈氏对此并没有与之相同的想法,她看着郑皓轩,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皓轩的孩子,那还真是不好说。还未出阁呢,就和男子有了这样的联系,如此不稳重的做法,很难让人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真的与事实如出一辙。何况,皓轩并不记得和你的事情,却记得和她在一起的事情,这般欲盖弥彰的,到底是想要图谋什么,还是想要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种,随便寻一个妥善的安稳之处呢?不好说,还当真是不好说呢。”
郑皓轩被她这么一说,脸上的情绪顿时显得说不出的复杂,他似是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最后说了一句,让她们好生对待赵郁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如此急切地离开,方向也不是朝着赵郁如的房间迈着,那么,这必然就是一种逃避,对于既定事实的一种逃避。
郑沈氏看着他竟是这般离开,只觉得分外好笑,道:“这算是什么?纵然逃避得了一时,又不能逃避得了一世。晗如,你说,他这是有所怀疑了,还是依旧深信不疑呢?”
赵晗如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只是看着他的离开,一脸平静地说着,道:“娘,纵然他现在怀疑了,又能如何呢?郁如说的一句话,她流下的一滴眼泪,他就会瞬间心软了,没用的,要想让他相信我们所说的,只有拿出所谓的事实。因此,娘,您不应该这么做,应该往这一点着手才行,在还没有查清此事之前,我们要做的便是忍,只有这样,到了事实真的公之于众的时候,皓轩才能发挥出他的真实作用,给予郁如一个永远都想象不到的打击。”
郑沈氏听着她的这些话语,对于她更是觉得分外心疼,道:“晗如,你放心吧,皓轩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他还是爱你的,只要你坚持下去,他终会回到你的身边,和你白头偕老。”
赵晗如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的那份想法越来越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着手里的桂花糕,目光却是在看着站在面前的阿铭,道:“我和皓轩现如今的处境,你的心里应该很是清楚,麻烦你帮我好好盯着他,若是可以,明天晚上务必让他赏脸到我房间里,一起吃个饭,再一起好好商谈有关如何妥善安置郁如的问题,我想,他应是不会拒绝的。”
阿铭自始至终都站在赵晗如的这一个阵营,听到她的吩咐,不敢大意地应了下来,看着他走远了,伶萝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道:“少夫人,您这么做,当真没有任何问题吗?”
赵晗如对此的反应仍是平静的,她看着伶萝分外担忧的神情,道:“凡事总是要走出这第一步的,若是不走,那就是一直僵着,止步不前。如今皓轩的心已完全偏向了她,如果这种情形再增长下去,我怕娘也会遭受什么严重性的危险。因此,我只有拼尽全力地赌上这一次,若是赢了,这当然很好,所有人都是安宁的,而皓轩也不会再做她的傀儡了。”
伶萝的那份担忧并没有彻底平息,相反变得更深了一层,道:“可若是输了,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少夫人的心里应该比伶萝清楚,少爷的这种症状,并不是几句话语就可以好转的,这恐怕是真的中了邪,伶萝很怕少夫人这么做,并不会真的达到什么效果,而是……”
她说到了此处,便没有接着说下去,赵晗如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清楚,可是我更清楚,皓轩比谁都想要知道所谓的事实,既然谁说了都是让他疑惑,不如就让我来说吧,我不在乎他会不会愤怒,我只是想要他平平安安啊,如此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