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寂静的夜里,韩家的别墅却依旧灯火通明,几个人待在原地无声地哭泣着,这其中哭得最为伤心的是韩老大的妻子谢夫人,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一边不停地抹泪,一边十分凄惨地说着,道:“老二和老二家的,你们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去了呢?留下这一大家子六神无主地过日子,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可都是老实人,根本就摸不清你们究竟得罪了谁啊!”
韩老四的妻子徐夫人尽管眼眶也有些红红的,但怎么看都像是一种伪装的假象,她略微用帕子擦拭去了自己适才拼命挤出的泪水,道:“大嫂,还能是得罪了谁,不就是那位谁都不能轻易得罪的靳二爷吗?要我说啊,这必然是因为二哥和二嫂做的生意,不小心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他这才恼羞成怒,想要找一些得力帮手夺去他们的性命。”
韩老三是最为好吃懒做的,平日里除了喝酒听曲,便是待在女人堆里纸醉金迷,如今听到这等事情,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对于韩旭的愤恨之情也渐渐多了起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惹到了那位爷?我估计这多半还是出在了小侄女的身上,不是都说二爷最看重芷蕙小侄女吗?一直以来都照顾着她的生意,这样的支持可并不普通,大家不觉得这很有问题吗?”
韩老三的妻子陈夫人是一个木木的笨脑筋,对于这等弯弯绕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想得透彻,道:“有什么问题?芷蕙是他的侄女,舅舅帮着自家侄女将生意做大,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怎么你会如此认为,真是好生奇怪,莫不是平日里在烟花巷子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心思也变得龌龊起来了?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还敢这么说。”
谢夫人听着陈夫人这般说自己的夫婿,便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我说老三家的,你看问题能不能透彻一些,不要总是光看个表面,实际的东西也是要看个清楚。你可还记得,六年前的那次宴会上,我们到处都没有寻到芷蕙侄女,最后却是让二爷寻到了,将她平安地带回了家?那件事情虽然看起来算是比较正常,但若是往深层次去想,我们都找寻不到的人,却让二爷寻到了,这其中的细节,可就是要耐人寻味了。”
徐夫人也是记得那天的具体情形,那次去参加靳家举办的宴会,快要各自回去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韩芷蕙不知去了何处,那时的他们还算是比较团结一心地寻找着她,奈何他们找寻过了很多地方,皆都没有发现到她的踪影。
眼看天都快要亮了,韩芷蕙却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和她一同现身的还有靳昱,他将韩芷蕙安全地送到了这里,便没有再继续停留下去,如此的态度倒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而他们当时皆都记得,韩芷蕙的身上还披了一件男人的外套。
不需要仔细想着,也能知道那是靳昱的,而那个时候的韩芷蕙脸上满是无法遮掩的疲惫之态,如今若是认真去想,恐怕这其中还真有一段他们不得而知的故事。
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韩芷蕙确实是在那一日失了身,她背着爹娘偷偷地喝了几口酒,便是有些醉醺醺的模样,靳昱看出了她的失常,便让人将她带到靳家的一处安静之所歇息,原本这一切都不曾有半点不妥,但她不会知道,这却是靳昱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
当韩芷蕙的酒劲慢慢散去了以后,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房间里,她想要直起身走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浑身皆是无力的症状,那时的她还没有发觉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舅舅靳昱来到了她的面前,身上依旧穿着宴会上的那套衣服。
韩芷蕙对他的敌意倒不是很大,相反对于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本能就有一种朦胧的崇拜,那是一个纯真少女都会拥有的悸动,而她悸动的对象恰恰就是靳昱,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毕竟靳昱的长相十分俊朗,气质也是极具绅士之风的优雅迷人。
更重要的是他有着谁都比不上的魄力,做的生意也让人难以挑错,如此优秀的人自然会成为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正值这个年纪的韩芷蕙当然也不会是这个例外。
她确实也有过心动,但她的心动却仅限于想象,从来都不敢付诸于行动,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是违背三纲五常的荒唐行为,既让自己觉得难堪,又会让其他人误解了靳昱的为人,那时的她还十分单纯地想着这些,靳昱便出现了,而他做的一个举动,瞬间就让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