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少听到她这么说,脸色顿时显得很是难看,右手用力拍响了桌子,道:“你这个刁妇,果然是牙尖嘴利。用那么多阴险诡计去毒害别人,甚至还想着派出杀手去杀陈老板,这样一个女子,怎配得上和赵家大小姐相提并论呢?你简直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的这一拍瞬间让酒楼的所有人本能地吓到了,本来还不想过多地掺和进这样的一阵波澜里,这一刻却是许多双眼睛赶忙往他们的方向瞧去,这些人自然也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赵晗如身上,有些已是开始偷偷地窃窃私语起来,说的当然是关于赵晗如的坏话。
赵晗如只是极为平静地站在那里,眼里的冰冷之意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这让还想要说些什么的褚三少不禁闭起了嘴,而她显然也不想轻易饶过他,既然这是他自找的,就不要怪她不给他几分情面,不过就是一个还算得宠的庶子,真以为他自己很了不起吗?
她在设想这一切的时候,目光不禁转向了郑皓轩,瞧着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便知道他也不曾将褚三少放在眼里,既然他说的是自己,那就让此人尝尝她的威力。
赵晗如寻思好了所有之后,不禁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褚三少说我是刁妇,并且还亲自派出了杀手去杀陈老板,这我都可以认,毕竟这些我确实都做过。只是我记得这件事情做得很是隐蔽,何况这都是在昨晚发生的,我们来不及去告知其他人,我的夫君甚至还不曾公开说出调查的结果。为何褚三少竟会知晓得如此详细,到底是想要为谁抱不平之屈,还是你也掺和进了陈老板的生意里,瞧着自己折损了那么多的利益,这才会恼羞成怒,拿我这个小女子撒气呢?”
郑皓轩听完了她所说的话,也不禁点了点头,道:“晗如说得不错,我确实还不曾将此事告诉给其他人,就连这顿早点还是在处理好了一切之后才偷了一些空闲来享用的。若是晗如不去提,我倒是真的忘记了,褚三少的人脉已经伸向了顾少帅的云贵府,竟连这样的机密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实在是不容小觑啊。”
褚三少听到他竟提及了顾哲渊,瞬间就有些吓得不轻,适才进入酒楼之前,曾和谢老大碰了一面,因为他行走之时太过匆忙,谢老大的手臂上也有伤情需要处理,故而他们的言谈也只有短短的几句。
几句话自然是不能将所有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叙述,其中的细枝末节还是他自己凭空设想而出的,如今听到这里面竟然还有顾哲渊的介入,并且郑皓轩还故意曲解了所有的意思,不禁本能地解释了一句,道:“我怎么可能会在顾少帅的身边安插眼线,谅我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轻易和官家作对吧。”
他说完了这一句话,便有一些人开始拧起了眉,其中就有一人疑惑地开了口,问的是一句大家都想知道的答案,道:“既然褚三少并没有在顾少帅的身边安插眼线,而郑少爷也没有及时向大家说明一切的经过,那么褚三少究竟是从何处得知郑少夫人所做的这些事情?”
另外一个人听了同伴的话,深知这其中的蹊跷大有玄机,看着褚三少的眼神也明显变得有些敌视,道:“难不成,褚三少当真是闲得无事可做,特意在此寻我们这些外乡客的开心吗?我们从远方慕名而来,为的是和一个好商户谈成生意,如今生意还没有开始做,就被褚三少耍得团团转,看起来褚家的门风当真是有些问题的。”
坐在另一桌的客人也开始附和起这位仁兄的话语,脸上的神情明显也有些不豫,道:“这位仁兄说得很对,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若是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那么我们将银两投给他们,换来的会是什么?恐怕到时候连血本都赚不回来啊。”
好几个客人也纷纷开始点头,表示若是自己,就绝对不会选择和这样的商户谈生意,褚三少瞧着他们的态度竟然如此变化,而且这种变化的趋势直接会导致他们家的生意出现较大波澜,想到会是这般情景,他不禁有些慌了,道:“我没有骗你们,只是我不曾亲眼所见,都是别人告知于我,我一时心急才匆忙说了出来。”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出来又是让人起了误会,刚开始反驳他话语的人不禁又开了口,道:“哦,那就是道听途说了,对吧?亲眼所见还未必是真的,听别人说的难道还能百分百地对吗?褚三少,以你这样的性子,恐怕真难成什么气候。我看呐,各位还是选择郑家商行为好,你们瞧瞧郑少爷做人的气派,再看看褚三少的为人,谁好谁坏,还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