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钱珊这件事?
赵亦辰显然没明白,多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今天周五不是岑氏有总结会?叶菲菲正好去找岑辞哥,结果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说岑氏有个实习生勾引岑辞哥,立马去打了人家一顿。赵幂说到这她自己都惊呆了,但是这很符合叶菲菲的脾性。
和杜清雅什么关系?赵亦辰没有着急进去,他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赵幂叹了一口气,岑辞哥好几天都没有回岑家,也没有回赵家,杜清雅就去岑氏堵岑辞哥,结果被她听到了这个风声,她以为岑辞哥外面有人了,打电话给岑辞哥对峙,岑辞哥推了一句忙。
忙?我想起了电梯里岑辞说的那句话。
叶菲菲又来找岑辞哥,杜清雅和她吵起来,这个什么实习生又被捅了出来,杜清雅在岑家站不住脚只能把外婆请出来,这下好了,全吵了起来。赵幂拍拍胸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气喘。
岑辞没回岑家?也没回外婆那,那他去哪儿了?赵亦辰抓住了重点。
我垂首,应该是住在我楼下了。
赵幂也陷入了沉思,但是里面的声音也不容我们多思考。
匆忙进入,发现叶菲菲也不管这里是岑家,嚣张跋扈的指着杜清雅一通乱骂。
你一块垃圾破布,你凭什么嫁给岑辞?
杜清雅站在赵老夫人身边,抽抽噎噎的哭得整张脸都涨红,鼻尖通红。
没教养!赵老夫人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
老夫人,我说的是实话,岑辞好歹也是岑家和赵家的孩子,娶杜清雅难道真的不怕别人笑话岑辞吗?穿双破鞋还当宝贝?叶菲菲眉眼一挑,夸张的眼影下,一双眼眸满满的嘲讽之意。
杜清雅听闻第一时间就是躲进岑辞的怀中,嗓子沙哑的寻求安全,岑辞。
岑辞揽过杜清雅的肩头,对叶菲菲何止冰冷,眼中连杀意都有,滚!
我们都被岑辞的目光一吓,我往后退了一步,岑辞竟然这么看重杜清雅,居然要杀了叶菲菲?
当初我要杀叶菲菲,他却阻止了我。
心里不由得冷笑,低头看到赵幂手指上的戒指,一把拉起赵幂的手,把她的戒指摘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赵幂吓了一跳,无声的询问我。
我只是平稳呼吸,半垂眼眸,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赵幂稍安勿躁。
只有我知道此时自己手指冰凉,唇瓣发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只是盯着这一场戏,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叶菲菲被岑辞一声滚,顿时脸面尽失,越是让她走她就越是反着来,仗着自己家里的本事,她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我不管,今天岑叔叔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当初允诺我和岑辞的婚事,到底算不算数!叶菲菲直接看向岑如雄。
看岑如雄的脸色,就知道他压根没想到叶菲菲会这么不懂礼数,甚至十分的蛮横。
但是他说出去的话,肯定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回去的。
岑如雄看向赵老夫人,老太太,向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岑辞他妈已经死了,怎么说我这做爸爸的也能说上话吧?
你!你算什么爸爸?法律意义上的爸爸?你尽过做爸爸的职责吗?现在想用岑辞换你的利益,你休想!岑辞和清雅早就订婚了,我会找日子给他们办婚礼的。赵老夫人将手里的拐杖敲得咚咚直响。
行了,你们问过岑辞吗?赵亦辰作为岑辞的哥哥也看不下去了,拉开两家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婚姻之事,自己做主。外婆,你别置气乱来。
赵老夫人咽不下这口气,看都不看岑辞,我说了,一定要结婚!
叫嚣的声音在客厅里传了个遍,最后伴随的却是一茶几水晶杯破碎的声音。
叮叮当当,碎渣溅得到处都是,有的蹦的老高,擦过每个人的腿部,像是在表达掀桌人的愤怒。
连着茶几上铺着的苏绣桌布一起被掀了起来,中央空调吹动被扬起的桌布,贴着岑辞的脸滑落,上面雪白的兰花都比不上岑辞苍白的脸色。
滚。他指了指叶菲菲,然后看着赵老夫人,原本修长挺拔的身形,瞬间像枯槁的老树,带着一点无力,不结婚。
叶菲菲原本快要抓狂的脸色,一听岑辞的话,立即抓紧机会,嘲笑杜清雅,我说什么来着?谁会要一个破鞋?还结婚?你就自己骗自己吧,我还是那句话,联姻对谁都有好处!
岑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杜清雅难以置信的看着岑辞,你明明发过誓的,你忘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谁也没料到,这个时候我会冲出去,一把扣住叶菲菲的脖子,掐得死死的。
赵幂的戒指我是反着戴的,凸起尖锐的一侧朝着手心,此刻正贴在叶菲菲脖子的血管上。
联姻?叶菲菲,岑家只有一个孩子,就是我,只要我在你想通过和岑辞联姻捞好处,死了这份心!我瞪着叶菲菲凸起的血管,有种疯狂的冲动,不禁手上更加用力,这个家,有我,没有岑辞!联姻,你做梦!
你,咳咳叶菲菲被我掐得都有些大舌头了。
再者,你说杜清雅的时候难道不心虚吗?她变成这样,不都是你的好计划?她赖上岑辞,不都是因为你吗?越说我的力气使得越大,像是把全身的暴力都用在了手心上。
戒指凸起的一头扎进了叶菲菲脖子上的皮肉中,鲜血顺着我们两个人贴合的缝隙中落下,将叶菲菲紫色的衣裳染得发黑。
叶菲菲害怕的蹬脚,却始终挣脱不开我的双手。
如尘,你快放开她。赵亦辰看我情绪不稳地,小心翼翼的靠近我。
不放!凭什么放过她?是她害我在先!我目光猩红,看着这些曾经不问是非责备我的人,既然都在这里,我就说最后一遍。
吸一口气,稳住我的气息,咬牙道,当初是叶菲菲用我的手机骗杜清雅出去,我被叶菲菲关在仓库了,你们要恨要怨就擦亮眼睛,如果再把杜清雅的事情怪罪在我身上,下一个流血的就是你们。
你,你叶菲菲双眸微凸,说话都大舌头,就算是我死,也是你。都是你的错,你,你就不该出现。
我冷笑一声,将手指上的戒指更嵌入一点,感受着叶菲菲惶恐的表情,别惹我,我真的不怕死。
我死过了。
我又看向已经吓得没有表情的杜清雅,杜清雅,你也一样,你做的那些事情,都会有报应的。
杜清雅撑着沙发,毫无血色的唇瓣上沾了一点被咬破的血迹,不,不会的。是你的错。
那你的错该怎么算?
杜清雅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