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重重的关上了,砰的一声那么响亮,几乎震碎了她担忧的心脏,小手使劲拍打着房门,凄厉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疼:放我出去,求求你打开门吧,我要去照顾他,他会需要我在他身边的,呜呜开门哪!
拍打声在整条走廊里回荡,女人的哭声由强到弱,再到低低的呜咽,最后听不到声音,哭得失去知觉,小小的身子才偎着房门不动了。
位于郊区的顶级私人贵族医院:约翰森姆。急诊室的灯匆忙打开,帅气的法国医生hubert像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样忙碌着。
病床上的男人因失血和麻醉而昏迷,随着新鲜血液的注入,苍白的脸色开始慢慢恢复,可是紧闭的眸子仍然没有睁开。hubert清洗着伤口的大手一处处仔细擦拭着血迹,干涸的血液结痂后,上面一层新的血液又流下来。
接近心脏位置的刀伤最深,只要再多一点点,刀尖就要刺入心肌了。
受伤后他又没马上止血,还抱着小女人下楼梯,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也是造成失血过多的主要原因。
顾雷一脸焦急的守在急诊室外。
算算跟着夜浩远也有好几年了,这是他受伤最重的一次,曾经有人买通黑道,派职业杀手来取他性命时,他都能安然无恙。今天,却伤在他最深爱的女人手里。
想不通,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明白老板是哪根筋搭错了,只要轻轻用力就能被推出数米开外的弱女子竟能把他伤得如此严重!
ashash看来爱情真是件可怕的东西,一但沾上了就会智商归零,面对危险连命都不顾。他可不能干这种傻事,不当饭吃还有危险的感情游戏,还是留着给那些喜欢冒险的人去玩吧!
聪明的保镖边来回踱步边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
还好,他虽然暂时昏迷了,伤口总不算太重,输完一袋血后就脱离了危险,只是麻醉药的作用仍在持续,让他俊朗的脸上一直保持无害的睡相。
手术终于做完,虽然不复杂,可是要缝合的地方太多,hubert忙出一身大汗才把他胸前的伤口都处理好。然而,刚从麻醉中醒来的男人,却说什么也不肯住院,坚定的要求回公司去。
oh,。ye,如果你听话留下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做为交换,我的金主大人意下如何?hubert眨眨多情的法式大眼睛,像对着妩媚的女性说话般劝说威严的男人。
你有什么秘密可以令我感兴趣?夜浩远不肯听他说话,无非就是想强留自己在满是药水味的病房里躺上几天罢了。
嗯hubert看了一眼顾雷,似乎有所顾及。
他是我的贴身保镖,你不用防他。夜浩远低沉开口解释。
呵呵hubert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拍拍男人因胸前缠着绷带而没穿衬衫的手臂:这样吧,你老老实实在这里住上三天,我再告诉你。
hubert,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顽固的男人不悦,薄唇紧抿着向下微弯。
相信我,你留下来的话,对你一定有帮助。年青的法国小伙子故做神秘的眨眨眼。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这次夜浩远有点相信他不是开玩笑了,正色看着他。
答应我,在这里住上三天,我才告诉你。hubert也转为认真的神情对他点点头。
虽然受了伤,胸口被缠得像只粽子,可敏锐的眼神仍然骇人。他细细品味着hubert的表情。良久之后,缓缓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要看你告诉我的秘密值不值这个价。
oho,老天,你真是精明过头的商人,连自己生命有危机都要拿来做生意!hubert懊恼的摊开双手歪歪头,表示无奈:好吧,说实话,我一直有件事情搞不明白:
这事说起来要追溯到去年,那个可爱的中国小姑娘跳楼后住在我这里,你还没有忘记吧?
他的问话把夜浩远的思绪拉回到那个秋日的下午,亲眼看着心爱的小女人毅无反顾的从卧室阳台跳下去,他心到现在仍能感觉到揪痛
见他陷入沉思,hubert知道他一定没有忘记,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她的出院很奇怪,本来一直昏迷不醒,突然在一个夜里就醒来了,而且是你强制把她抱出去的。
法国医生的眼神里有些不满,严肃的男人被他眸光斥责,罕见局促的躲避着他的视线不跟他对视。
这还没完。hubert见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接着说下去:第二天一早查房时,我发现当天晚上用过的药水瓶和针头统统不见了,按照那个时间推断,就算她不离开,药液也要到早上才能输完。
你们离开时又是拨了针出去的,病房内应该留有没输完的药和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