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很久没见了。

图书馆三楼的花也很久没人打理了，枯黄干硬的花叶在夕阳余晖下镀上一层金边，窗帘轻飘过卷曲叶子的一角，那叶子便落了，掉在桌上，周围全是碎片。

“真脆弱。”

就和这几年的日子一样。

“同学，桌上的书不看的话我先放回了。”

图书馆管理员的声音这才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来。她一怔，木讷机械地点点头，收拾东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纸上稚嫩的涂鸦和文字，似有似无地轻叹，放了进去，踩着高跟鞋离了馆。

他好像食言了。

“别提了，那课我真没听懂，还指望你来着……”一男一女在小道上并肩走着：“好了先去吃饭。”

她回头，眼神里充满了光。

她在看自己，那是他和她曾经的样子。

这条小道一直没变，路边全是石榴树。她记得自己和他一起偷偷摘过学校的石榴，躲起来剥开还没熟，两人开开心心吃完了，没觉得酸。

他在这条小道上教了她投篮的动作，虽然没学会，但也有模有样，能唬住不少人。

俩人下雪天就在这小道上打雪仗，在地上涂鸦，一到下雪，他俩必定一起感冒。

“蠢死了。”

她骂着，却不自觉地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