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他的脑海中,不受外界的一切干扰,但直到下午时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
“不!不不好了!殿下!”
小蒲子慌慌张张地跑到寝宫中,一时间都忘了规矩,只因此事的确重大。
侧卧着的斯沥见了紧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出什么事了,小蒲子,你莫急,快一一向我道来。”
“是……是!”他吞咽了几口沫,压了压干燥的口舌,“殿下,容怜官她……她有了身孕!”
这句话才一出口,就令跟前人震圆了双目,嘴角禁不住地扬起了弧度。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斯沥激动地搭上小蒲子的肩膀,都快将他摇晕了。
“殿下,这事怎能有假,若奴才没查清楚也不敢告诉您呀。”小蒲子解释着,道出前因后果。
“容怜官这些日子身子抱恙,但乐坊管事者以为她是装病偷懒,但这两天来容怜官作呕的是更厉害了些,这下才为她请了个下等医官,哪儿知,容怜官那是有了身孕!”
听到自己爱的女子在背地里遭受了那么多委屈,斯沥的心便猛然一颤,倘若他有实权在手,那些个区区怜官还敢以这种态度对待他的蓁蓁吗?
“走,小蒲子,随我去一趟宫乐坊。”他现只想亲眼看一看她,才能知她是否安好,可没想到,此话才出口,便令小蒲子变了脸色。
“殿下……奴才急急忙忙来找您……便就是因为……”他眉头都快拧成了一根绳,半垂下了头,“容怜官有了身孕一事,才经道出,便传到了皇太后耳里……现如今……容怜官在庆鸾宫中。”
这庆鸾宫,便是庄仪皇太后所在的寝宫,而才一听说容蓁蓁身处其中,斯沥的右眼皮便不安地跳了几下。
他握紧了拳头,似在心中下了极为重要的决定,迈起匆匆的脚步便往外冲。
见状,愣在原地的小蒲子紧忙追上来:“殿下!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蓁蓁被皇祖母叫去庆鸾宫,必定是要针对于她,保不准还会伤了她腹中胎儿,我必须得去一趟,亲自将蓁蓁带回!”
斯沥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坚定,叫小蒲子怎么相劝也归结于无事,无奈之际他只得紧跟于其后,同随而去。
只半柱香的功夫,他们便赶到了庆鸾宫外,而侯在外头的宫女远远地一看到斯沥,便踱起小碎步返至寝宫之内。
“皇太后,太子殿下找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她来到庄仪跟前,耳语道。
这话虽是落得轻,但“太子殿下”四个却极为清晰地入了正跪中央的女子的耳畔。
容蓁蓁整个人都已被冷汗浸湿,紧握的手掌已是被指甲掐红了印,自打迈进这座奢侈的寝宫时起,她悬着的心就没有一刻落下过。
但如今,总算是等来了斯沥,毕竟唯有他能够护住他们孩子的平安了。
她不怕死,只怕护不住腹中无辜生命,因为那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是她与斯沥之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