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压根就做不到。
“蔓蔓。”阙千合去了一趟卫生间,一进门就看见女儿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那一声声抽噎就像一把刀割在她的心口。
“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阙千合把张蔓搂在怀中,愤恨的目光投向裴寒熙和慕岚。
可惜她的目光不及裴寒熙的犀利,视线交锋,胜负自然显而易见。
阙千合只能收回目光,心疼的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蔓蔓的发丝,“蔓蔓,乖,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爱,没有必要为了他伤心难过,以后妈妈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阙千合一直以为裴寒熙是喜欢自己女儿,直到今天她才猛地意识到,世事多变,现在的裴寒熙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裴寒熙,现在他的心中眼里只有那个叫慕岚的人。
刚才站在门外,她看到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了焦急,出现了担忧。
张蔓只是一个劲的哭,周围的人对她说什么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裴寒熙不想陪着她浪费时间,他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最后给张蔓一次机会,要是她再执迷不悟,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张蔓,事不过三,毁了你,对我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手中的东西足够毁了你这几年一直苦苦追求的东西,甚至是你们张家的名声,你,好自为之。”
男人的警告声如地狱而来的撒旦,冷魅、嗜血。
张蔓倏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裴寒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
“熙哥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想一定是……我听错了。”张蔓扯了扯唇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怔怔的看着裴寒熙。
毁了你,这么多么严重的字眼,他竟然对她用了这三个字。
“你在美国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你要是想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后果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闻言,张蔓一双晶亮的眸子瞬间暗淡无关,整个人愣愣的靠在病床上,长久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摇。
“裴寒熙,你未免太欺人过甚,我们不止张家,你别忘记了,在我背后还有阙家。”阙千合不甘心的道,一个张家肯定不敌他的a可是有了阙家那可就不一样了。
裴寒熙唇角一勾,俊脸上出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你倒是看看,阙家愿不愿意出手帮你。”
阙千合冷哼一声,“我的娘家帮我那是自然的事情。”
裴寒熙不想做些无谓的争辩,“那自然是好,我只说最后一次,你女儿肚子里曾经怀过的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她不自爱的后果,至于那个男人是谁,我想你可以细细的盘问她,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些疯言疯语。”
裴寒熙拉着慕岚的手出了病房,慕岚一直紧跟着裴寒熙的步伐,可目光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裴寒熙,黛眉微微蹙起。
裴寒熙停下脚步,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捋了一下别至耳后,脸部线条十分柔和,“岚儿,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