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好了,花赫儿打断叶霓的话,认真道:这榕城有问题。我今天派人传信回京,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事儿必须有个人跑一趟。
若是万一叶霓的师兄当真在这榕城,那么又会是谁的人?如果是要谋反
花赫儿不敢多想,只能先把叶霓送出城去。
叶霓天生脑子少根弦儿,一听花赫儿这话,她立马拍着胸脯自告奋勇道:大人,舍我其谁啊!
花大人面上装出一副不忍的神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脸上却紧绷着道:不行,一个弱女子,岂能冒这个险?
去京城的路,叶霓倒是不会有危险。只怕是一些不开眼的人才会有危险。
叶霓一听,当即更坚定了自己要去京城的意愿,拍着胸脯保证:大人你放心,姑奶奶我可不是苏冥朔那等男人,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这事儿,包在姑奶奶身上!
花大人心里泪流满面,面上却不敢有分毫的表现。
事情既定,当天夜里,叶霓便带着花赫儿的信直奔京城。临出发前,为了给花赫儿一些防身的东西,还不忘留了许多瓶的毒药。虽然花大人再三的保证自己用不上,可叶霓管它用不用得上,甩下毒药便去京城找苏冥朔算账了。哦,不,是办正经事去了。
次日一早,花赫儿便收拾好带了离孽和陈辛宴去了大牢。榕城的大牢,倒是宽敞。除了地下一层,居然还有水牢。也不知道之前是关谁的。
地牢阴暗,花大人眼神虽然不好使,不过陈公子深得他家师傅真传,当即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顶在头上,来了个人工照明。
花大人:
鄙视谁寒酸呢这是!
昨日那男人被安置在地牢里的最外面,不为别的,方便营救,也方便刺杀。更方便暗处的人监督。
花赫儿踢着石子,一头钻进大牢里。
男人昨天挨了揍,今天一看到花赫儿,当即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生怕花赫儿这厮来个故技重施,养成爱好。
谁知这次,花大人倒是颇为冷静,双手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放心吧,今天没心情打你。
男人一听,顿时脸都绿了,打人还要看心情的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
然而,在花大人这儿,她就是天理。
哎,我打听了下,你家中还有老母亲和媳妇呢?
男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
花大人笑了起来,继续道:你说说你,好好的人不当,做什么混账?拐卖人这种事儿你也好意思干?
我没有!你别什么屎盆子都扣我头上。
花大人吸吸鼻子,朝着离孽点点头,既然不承认?那就打吧。
离孽正要伸手要钱,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然后拔出剑正要动手,花大人突然大叫一声,别用这把剑!这可是砍死过天下第一杀手的剑,别乱动!
男人一听,看向离孽的眼神瞬间变了,身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杀,杀过天下第一杀手的剑?
那这人是?
花大人捂着胸口,一脸感慨的胡说八道起来:你下手轻点,可别一次打死了,不然接下来咱们可怎么审啊?
离孽一言难尽的扫了眼花赫儿,硬着头皮绷着脸,一想到某大当家的当初豪气的给他的银票时,默默的点了点头,违心道嗯。
男人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你,你滥用私刑!
花大人抬起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忽的笑了起来,半晌,她敛起情绪,一脸讥讽的道:滥用私刑?你说的对,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你大可以咬紧牙关,但是你试试,你身后之人,会不会为了你一个小喽啰来费力救你。若是你招了,从轻发落。若是你固执,本官觉不客气。
她说的认真,男人仔细的想了想,越看花赫儿越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就撞上了她?
之前听说县衙来了个别的地方的小白脸,谁能想到这厮竟然就是。
花大人盯着男人看了会儿,慢腾腾的问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