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苏冥朔没说出来。
花赫儿等了半天没等到苏冥朔的后半句话,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还有个人。
陈辛宴默默地捂着自己的小心口,可怜巴巴的望着两人,像极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花赫儿撑着下巴,你怎么来京城了?
陈辛宴一听,当即挺起胸膛,认真道:我来,做生意的。
花赫儿挑起半边眉头,什么意思?
陈家书香门第,读书我是不行了,不过我瞧着,大人您在青天县办的那个学堂,若是能大扩大规模的创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花赫儿愣住了,你可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且是没有回报的。
陈辛宴摸着肚子,嘿嘿一笑,大人,为朝廷培养人才,这也是投资。穷人子弟读书都请不起先生,本公子床板学堂,供寒门子弟念书,不求回报,五年,十年,到这个时候,朝廷重臣,总得有一个是我门下的吧?再者,即便当真一个都没有,本公子兴办教育,这样的善举,怎么也能在民间换个好名声吧?比起我家兄长那些挥金如土施粥什么的,效果好多了。这京城里面,也有我陈家的宅子,回头我请几个教书先生,学堂开办起来,我陈辛宴的名字,在京城,可就传开了。
不得不说,陈辛宴很有远见,他的出发点纵然是求回报的,可对寒门子弟而言,这是一大幸事。毕竟这个世上,谁会无缘无故的给寒门子弟一条出路呢?
花赫儿不由得抬头去看苏冥朔。
苏冥朔握着一只茶杯,对上花赫儿的视线,微微一笑,随后开口问道:若百姓不肯信你,你当如何?
陈辛宴拍着胸脯,认真道:我在京城还有些人脉,到时候花钱找些个有点名气的文人墨客常来讲课,倒也不是难事。
苏冥朔又道:若家中贫困,读书不如养家,又当如何?
陈辛宴蹙眉,每月一考,定前三甲,奖金纹银一两。
苏冥朔微微颔首,若富贵人家为便宜,占据名额,当如何?
陈辛宴:既为求学而来,自然平等对待。然,若富贵子弟仗势欺人,或是扰乱学堂,绝不姑息。如我学堂,必签契约。
苏冥朔勾起嘴角,显然是对他还算是满意,视线不由自主的便投向了花赫儿。
花赫儿点点头,我必须与你说清楚,床板学堂,这等为朝廷培育栋梁的地方,上梁不正,下梁便歪。若你是为了将来一己私利才有此举,我劝你罢手。
陈辛宴拍着胸脯道:师傅在上,我若是有违原则初衷,那便让师傅将我送去神殿!
额,这样做对苏冥朔有啥好处?
圣盗的名声上,再背上一条坐下弟子进宫当太监?
陈辛宴挠挠脑袋,也是,那弟子任凭师傅处置便是。
苏大当家的一脸嫌弃的别开眼,突然,他听见长街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苏冥朔脚步一顿,当即抄起花赫儿就要离开。
陈辛宴急忙叫道:师傅,您别走,我好不容易找到您了,您不能这么丢下我。
苏冥朔没好气的看了眼陈辛宴,想了想,朝着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陈辛宴走近两步,嗯?师傅?
突然,苏冥朔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出手,一掌将陈辛宴拍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一位铁甲卫正挨家挨户的敲开各户人家的门,却突然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男人,就这么砸在了他们铁甲卫老大的身上。
陈辛宴揉着胸口,欲哭无泪的抬起头来,对不住了大兄弟,新找的姑娘脾气不太好,给我踹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