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顿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好,那我不问这东西哪儿来的,也不问他人在哪,我只想问你,他是否还活着。
牵肠挂肚,百转千回,这人在她梦里出现了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是鲜血淋漓的站在她面前。叶霓不敢去想,她怕有一天,真的会得到这个不好的答案。
苏冥朔:活着。
一块石头落地,叶霓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
苏冥朔挑眉,视线转向门口的那些毒物:日后,还请不要再拿这些东西吓唬她。
叶霓是花赫儿的人,没有坏心,这一点苏冥朔心知肚明,否则他也不会容忍这样危险的人物留在花赫儿身边。只是一想到昨天夜里她那副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要将这些毒物都处理了。
叶霓摸着下巴,一脸诧异:我很好奇,苏大当家的是如何进去的?
按理说,他只要靠近屋子,就会被毒物盯上,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苏冥朔云淡风轻:爬窗。
叶霓:
爬窗就爬窗啊,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是几个意思!大人不矜持也就算了,这个大当家的怎么也这么不矜持!看来下次得来真的了!
苏冥朔似乎是料到叶霓心中所想,警告道:最后一次。
叶霓身子一哆嗦,被吓得不轻,脚下一抹油,赶紧逃之夭夭了。
娘呀,这苏大当家的太吓人了。大人命苦啊,怎么被这只饿狼给盯上了!
完了完了,她还是找机会下毒吧!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花赫儿推门起来。她甚少贪睡,有空的时候都是泡在书房,卷宗被她翻的都要烂了,青天县堆积这么多年的案子,并非是她凭空捏造证据还那些人清白,而是她循着记载,找到蛛丝马迹,将原本的定论推翻。
而这些,不会有人知道。
朝廷之人只看得到她抢占的风头。而世家大族看到的是这个新来的县令好不好啃,而百姓却只道,这是县令职责之内。
花赫儿打了个哈欠,一边朝着石桌子走去一边问:苏冥朔,我腰疼。
苏大当家的朝着她招招手,一改方才那副漠然模样,柔声道:过来。
花赫儿听话的过去在他身侧坐下,腰间一双手,轻轻的揉捏着。
花赫儿舒服的趴在桌子上,哼唧道:苏冥朔,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苏冥朔嗯了一声,何事?
花赫儿侧过脑袋,认真道:我想给青田寨的弟兄们找个正经差事,你觉得如何?
苏冥朔虽然给他们安顿的差不多了,可难免还是有些面目可怖,或是性情暴躁的,不适宜寻常百姓的生活,因而只能被留在素斋里打杂。花赫儿来来回回的撞见好几次,这才有了想法。
苏冥朔摇头失笑,你对他们倒是上心。
花赫儿侧头,那是,事关于你,我都上心。
苏冥朔:素斋之事,你做主便是,不必问我。
她想做什么,由着她就是。
反正,早晚她都会是那儿的女主人。她要做什么,只需放手去做,万事,他担着。
花赫儿办事效率极高,早上跟苏冥朔商量完,下午就让离孽去素斋领着了八个人回来。
于是,县衙的后花园内,一排青田寨的悍匪们,与青天县的小白脸县令,开启了一段人生畅谈。
一个时辰后,花赫儿便敲定了,县衙新增衙役八位,而这八人,正是青田寨的那些弃暗投明的悍匪们。
消息一出,百姓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