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花赫儿忧虑的眼神,苏冥朔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觉得似乎有一双手扼住了她的咽喉一般,让他连气儿似乎都瞬间不顺畅了。
半晌,他才压抑着心中的不舍,摇头笑道:不会。
真的吗?
花赫儿揪住他的袖子捂住脸,要不你把我装进你的行礼里面一起带走吧?
花赫儿不说倒好,一说这话,苏大当家的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乎,两人一路无言。
原定的去陈家的安排,也因为这件事而临时取消。花赫儿闷不做声,苏冥朔怕一开口,就忍不住要带花赫儿离开。
马车咕噜咕噜的滚过青石板路面,一路直奔县衙。
马车外,嘈杂声渐渐远去,车内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突然,马车外,响起一道哭天抢地的叫声。
师傅啊,不得了了啊!
花赫儿还没下车,只觉得耳膜突然一疼,紧接着,自家就被苏大当家的捂住了耳朵。
下一刻,一声惨叫响起,寒山拍了拍手掌,在马车外恭敬道:大当家的,处理干净了。
苏冥朔这才松开手,拦腰抱起花赫儿。
花大人顿时大惊失色,别,外面有人。
苏大当家的不悦道:就是给他们看的。
县衙附近近日来,路过的女子颇多,有冲着苏大当家来的,自然也有冲着花大人来的。不过花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所以没工夫搭理美人。即便如此,也依旧不减那些美人对她的热情。
每日里送来新鲜瓜果的,不在其数。
县衙更是因此省了一大笔的银钱。
此时县衙门口,苏大当家的抱着花赫儿出现的瞬间,只听见周围一阵阵的倒抽气声响起,紧接着,便有位姑娘哀嚎一声,捂着嘴嘤嘤嘤的跑远了。
花赫儿:
姑娘您跑的这么快,是见了大灰狼了吗?
然而,花赫儿一扭头,顿时吓得嗷呜一声,险些发出猪叫。
这,这眼前的人是谁?
不,准确的说,眼前的猪头,是谁?
陈三公子可怜兮兮的捂着脸,一脸受伤的看向花赫儿,大人,您果然不爱我了吗?
想他陈三公子,在青天县横着走的三公子,竟然在城外被一群山匪给揍了。
这还不算,那些山匪二话不说,直接抢走了苟屠户。
在陈三公子手里抢人?岂有此理!
陈辛宴当即便带人去追,谁知就是这么个下场了。
花赫儿对着这张脸,实在是很难把他跟金光闪闪骄傲的跟只花孔雀似的的陈辛宴联想起来。
她努力的憋着笑,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
陈辛宴瘪瘪嘴,少顷,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花赫儿不明所以,挠着小脑袋瓜儿扭头去看苏冥朔。
苏大当家的面不改色,从容淡然的道:哦,山匪?
陈三公子捣头如蒜。
对对对,就是,那些山匪还劫走了苟屠户!师傅啊,在您的地盘上,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兴风作浪,这样的人,不管是谁,一定要抓起来,洗干净了暴晒,然后再打成人肉干以消人心头之恨。
陈辛宴义愤填膺的表达完了自己内心的怨气后,便看苏大当家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以陈辛宴多次被扔出素斋的经验来看,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苏冥朔负手而立,忽的后退一步。
接下来,陈辛宴就看见一只站在一盘默不作声的花大人一步步的上前,不咸不淡的道:你说,你想把我抓起来,洗干净暴晒,然后打成人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