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舔了舔嘴唇。
忽的,苏冥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他手心滚烫,若是此时有灯,便能看见苏大当家的耳根早已红成一片。即便是没吃过猪头,可苏大当家的,的的确确见过猪跑,还是光明正大的。
毕竟这种事情,在皇宫之内,十分多见。
他声音沙哑,忽的挑眉,柔声道:我知道。
卧槽,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知道啊。
醉意瞬间退散是个什么体验?花赫儿今天才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
她打了个哆嗦,连忙起身,我去掌灯。
不必了。
花赫儿忽的觉得天旋地转,身上陡然一沉,紧接着,唇上传来熟悉的温度。
手指,似乎被人握住,渐渐用力
夜,静谧如水,青田寨的某处院子里,一室旖旎,春意盎然,直至天将明,这才渐渐归于沉静。
次日一早,青田寨的众山匪们齐聚一堂,一个个的严阵以待,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裳,刮掉了他们蓄了多年的胡子,将随身携带的大斧头挂在了腰后,早起还不忘洗了个澡,把自己折腾的香喷喷的。
这态度,寺庙烧香都没这么虔诚过。
不能给夫人丢人。
不能吓着山下的百姓。
要微笑,要和善,要温柔。
众山匪在青田寨待久了,远离人群,早已忘了如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此时一个个的,笑的就跟要吃人似的。
花赫儿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像压着个人。
她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顿时,花大人嗡的一下,昨天夜里的种种像是走马灯似的闪过,她,她居然,酒后,把苏大当家的,压了?
嗯?
头顶,传来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醒了?
声音温柔,磁性,带着几分笑意,似乎还有些宠溺。
花赫儿眨了眨眼,试探着抬起头,看向苏大当家的,嗯。
苏冥朔突然笑了声,见她紧绷着小脸想如何说辞的模样,心下一阵无奈,想了想,于是问道:还,疼吗?
啊?
花大人脑子一乱,一时间老脸通红,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种事怎么好说啊!
苏冥朔在此纠结了,他不过是问她头还疼不疼,有这么难?
可惜苏大当家的不知道,花赫儿早已想歪了几重山去。
还,还好吧?
难道她要说,废话谁不疼吗?
还疼?
按理说,百里香的后劲儿应该没这么足才是?
苏冥朔蹙起眉头,心疼道:我给你揉揉?
什么?
花大人受到惊吓,一头从床上惊起,虽,虽然昨天夜里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一切,可,可揉一揉这种事是不是太羞耻了?
花赫儿眼神是闪躲,脸上红成一片,苏冥朔想了下,觉得她大概是不好意思。
于是干脆自己主动道:只是揉揉,昨夜宿醉,知道苦处了,日后还敢喝那么多吗?
什,什么?
难道苏冥朔的意思只是揉揉脑袋吗?
脑海中早已上演了一出大片的花大人顿时老脸通红,双手捂着脸,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抓起苏大当家的衣裳套在身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然而此时,青天县的首批游客,正好在钱小四的带领下,缓缓走来。
冷不丁的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还披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正在路上狂奔,那小脸长的倒是不错,正准备问一下这个小山匪叫什么名字时,一旁的钱小四目瞪口呆道:乖乖,夫人怎么穿着大当家的衣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