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赫儿愣住了,盯着那人又深深的看了两眼,了然的点点头,我就说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跟画像上的模样虽然基本不太一样,但是有一点儿很像:贼眉鼠眼,不是好鸟。
大人,你还会看相呢?那我呢?是不是旺夫相?我跟你说,我家师兄日后跟了我,那可就是一路的平步青云,富贵荣华了啊。
花赫儿急忙将叶霓推到一边儿去,她家师兄旺不旺她不知道,但是周家的案子这么顺利,背后一定有人旺她。
花赫儿摸着小下巴,在上首位置上坐了下来,把玩着果盘里的苹果,严肃道:你是坦白从宽还是大刑伺候?
那贼人虽然心有不甘,可一想到今天自己被那些人胖揍时那些人说的话,他又不得不咬牙切齿的认罪。这县令一看就是个软柿子,他随便糊弄几句就过去了。
然而,那贼人刚开口:坦白
哦?大刑伺候?好!小爷敬你是个硬骨头,来人,打打个半死不活!
花赫儿随手扔了一把红头签,看都没看那贼人一眼,虔诚道:打吧。
如此不安套路。
花赫儿不耐烦的瞪了那贼人一眼,不满道:坦什么白?从什么宽?苏冥朔作恶多端,千刀万剐阉了当太监都不为过,你还想从宽?打打打,磨磨唧唧废话这么多呢?
那贼人瞬间傻眼了,眼看着叶霓直接抄起了棍棒,那凶狠的模样活像是个母夜叉,他当即脸色就变了,急忙朝着花赫儿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招,我什么都招!我不是苏冥朔,我是冒充的!
花赫儿掏了掏耳朵,成功的没听见那人的话。
叶霓摩拳擦掌,已然是做好了准备,打多少?
打多少?
花赫儿看了眼那贼人,迷糊道:五百大板,够吗?
五,五百?
那贼人眼珠子翻了翻,险些就要晕死过去。
叶霓棍棒在他脑袋上一敲,那贼人立马又醒了过来,两腿一软,一股骚臭味儿忽的弥漫开来,竟是吓得尿了裤子,大人,饶命啊!我全都招了啊!
他现如今恨不能重新投胎做人,再也不想干这种缺德事儿了,这新来的县令太他娘的变态了。
不按套路出牌不说,还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混球!
混球花大人吸了吸鼻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满道:县令这差事儿俸禄本来就低,这下好了,还要熬夜加班,连个加班费都没有!都怪你,投案自首就不能等到天亮吗?挡人睡觉,罪无可恕!
贼人欲哭无泪,他投案自首还有错了吗?
天理何在啊。
花赫儿朝着叶霓示意了下,后者立马拿了纸笔丢在那贼人面前,盯着那贼人写认罪书。
这人本是青田山的一寨之主,那次青田寨大围剿之后逃了,躲在青田山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准备找个肥羊打劫。
于是冒充了苏冥朔的名头,劫了倒霉的周公子,他还没怎么动手,那周公子就吓得丢了东西就跑了,还自己摔断了腿。
本以为这回打劫也跟以往一样,没人会管。
却不想这新来的县令到处张贴画像,害得他抢了钱也不敢进城,结果还被青田寨的人逮住了,还给丢到这县衙来了。
花赫儿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子扫了眼认罪书,嗯,先游街示众一个月,再做定夺吧。
杀人定死罪?
她是万万不会的。
当然,游街示众,她也是存了些别的心思的。
叶霓不解的跟着花赫儿往后院走去,哼唧道:游街示众除了晒晒太阳捡点儿臭鸡蛋烂菜叶子,就剩下恐吓百姓了,大人你不会是想用他吓唬小孩儿吧?
额花赫儿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叶霓,其实性质差不多了。
大人!
叶霓一声尖叫,惹的花赫儿不得不赶紧的捂住了耳朵,其实也不是,主要是我要开刀,在这青天县开第一刀。
啊?
花赫儿这一路也想的很清楚了,她在这青天县毫无根基,加上百姓们对历任县令的失望,对她也处于一种排斥的状态,她首要的任务有两个:第一,建立百姓对官府的信任。
第二,她要抱个大粗腿。
目前来看,大腿儿的选择最好就是ashash苏冥朔。
原因如下:
苏冥朔恶名在外。有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苏冥朔是能够震住这青天县一众老少的利器。
其次,苏冥朔是她名义上的姘夫,她就算是助人为乐,首先也要多考虑考虑苏冥朔。这货当背锅侠当的实在是太憋屈了。
第三,苏冥朔贼好看。她见过的人中,顶顶好看的。
叶霓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那应该把苏冥朔游街示众啊!
花赫儿:
嗯,你说的对,梦想还是要有的。
把苏冥朔游街示众?
这画面想想就觉得可怕好么!
那张冰山脸,就算是再好看也没人敢看那张:随时取你小命的脸吧?
花赫儿原地打了个哆嗦,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往外走去。
叶霓还没回神儿,一扭头就见花赫儿要出门,当即叫道:大人,深更半夜你去幽会小情人呢?
花大人神秘一笑,脚下速度加快了些:小爷我去,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