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羲宸的一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自尽?他分明是遭奸人陷害啊!
他没好气的瞪了眼屋顶,怒道:苏冥朔!本公子跟你没完!
随你。
苏冥朔从屋顶一跃而下,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那一坨刺客,藏雪阁?
刺客们没想到居然一眼被看穿身份,互相对视一眼,张嘴就要咬碎嘴巴里暗藏的毒药。
拿了人家钱,办事不利,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谁知这毒药还没咬开呢,就被寒山麻利的卸了下巴。
咔嚓声连成一片,像是一道惊悚的音符。
花赫儿连忙往苏冥朔身后一躲,拍着胸口感慨:让你们欺负小爷,现在疼了吧?
说她小人得志那是一点儿都夸张的,要是有尾巴,现在只怕她能嘚瑟的直摇尾巴呢。
苏冥朔无奈扶额,心道:这小白脸怎么活到这么大没被人打死?
一群刺客疼的个个倒抽冷气,死死地瞪着花赫儿,恨不能用眼刀子把花赫儿凌迟了。
奈何苏冥朔那一身的杀气拦在她面前,他们这群被卸了下巴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群虾兵蟹将,不敢动了。
苏冥朔朝着寒山使了个眼色,后者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绳子,把人串成一串儿,牵着绳子把人带下去了。
就跟串了一串儿的蚂蚱似的。
这主仆二人比起花赫儿,反倒更像是县令,怎么处置都不必商量,互相一个眼神儿就能明白了。
心意相通的简直像是陈年老夫妻啊。
花赫儿撑着下巴,看了眼寒山,意味深长道:这块头看着应该在上头,不过这个性子,应该只能在下面吧?
谁上谁下这个问题还没思考清楚,苏冥朔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你说什么?
花赫儿翻了个白眼,心道:说什么岂能告诉你?活腻了吧?
于是她赶紧摆摆手,心虚道:人家背后夸你帅呢!
说谎都不带打草稿!
花赫儿自己听了都觉得虚伪,更何况是苏冥朔?
噗,夜羲宸抿着唇笑了起来,脸都笑的狰狞了,小白脸儿,有句话叫做斯文败类,越是好看的人,心机越重,尤其是他这样的,你可当心了啊,可千万别被卖了。
被卖了就被卖了呗。
花赫儿无奈道:我身上没肉不值钱,我觉得你比较值钱呢。
长的好看身材还好,气质也不错,卖的话无论是按质量算还是看斤两,肯定亏不了。
她那赤果果的小眼神儿,好像真的在盘算着怎么把夜羲宸卖了似的。
本想挑事儿的夜羲宸没想到眼前这小县令的脑子还不蠢,当即愣了下,随后又仰起头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往苏冥朔那边瞄,眼神暧昧,不忍直视。
连花赫儿都不由得怀疑这俩人是不是有一腿儿。
我擦,金大腿儿有人来抢,那必须的不行!
花赫儿当即一把揪住苏冥朔的袖子,得意的一扬眉:小爷的!
夜羲宸忍不住,捂着肚子开始狂笑。
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是没见过谁这么找死,居然敢揪苏冥朔袖子的!
重点是一向有洁癖的苏冥朔居然还没甩开!
大概是夜羲宸笑的实在是令人不爽,苏冥朔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等着过年吗?
这口气说的,好像县衙是他的地盘一样。
花赫儿眨眨眼,跟在后头看戏。
本公子有要事儿跟县令大人禀报,你管得着吗?
县衙夜里不办案!
县令大人都还没开口,你急什么?
夜羲宸!
哎,恼羞成怒了?怕你家小县令喜新厌旧?
两人你来我往,花赫儿站在一旁,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怎么不知道断袖今年这么多?
再说了,她脸上写了喜新厌旧这四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