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叶翎老实道,不过,见她今日的举止倒是落落大方,进退有度,比周泓那所谓的世家公子也强上不少。
怎么还夸起来了褚芸啧了一声,显然不太高兴。
叶翎转过头看她:哦~不能夸呀!你早说嘛!
哎呀褚芸嗔怪一声,想了想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今日去芳菲苑就是专程去看那徐嫣的。
她将徐夫人有意与将军府议亲一事和盘托出:我这也是情有可原,就想看看这徐家小姐有没有资格做我嫂嫂。
看也看了,那她有没有资格呢?叶翎问。
褚芸撇了撇嘴,难掩失落:我又做不得主。再说我虽不喜欢,但公讲句公道话,她那样的姑娘,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
叶翎没有说话,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你不吃醋啊?褚芸小心翼翼问道,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她面前说这些。
叶翎扯了扯嘴角,言语间都是浑不在意:我为何要吃醋?
褚芸:若是有个人一直对我好,让我依赖他了,可他转头又要去对别人好,那我肯定不高兴。
褚芸的话十分直白,但却让叶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她对褚越,或许有的只是依赖罢了。
可人都是自由的,又怎能要求他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好呢?叶翎讷讷道。
或许他对她的好也只是无意,并没有想成为她的依赖。
笃笃,正此时寝房的门被敲响,唐煦的声音传了进来,王上,将军命属下送来金创药。
褚芸莫名其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哥哥方才不是已经让我准备了伤药么?怎么又送来一份?
唐煦:这是徐小姐亲自送上门的。
亲自?送上门?徐小姐?她是没想到这徐嫣动作还挺快。
是啊,徐小姐还带了一位大夫,不过被主子婉拒了。唐煦说,哦对了,还有一些补品,已经送到厨房去了。
那那她现在人呢?褚芸问。
厅上坐着呢!
褚芸一听哪儿还坐得住,回头把药送了进来便要走。
你去哪儿?叶翎问。
我去看看。褚芸说。
叶翎:去芳菲苑的事,他还没去跟你说道,你还要去凑热闹?
褚芸犹豫了一下:我、我就去偷偷看一眼,方才在芳菲苑她戴着面纱,没看样貌。
叶翎:
午后春风穿堂而过,卷着似有所无得茶香弥漫了整个花厅。
我听表哥说,今日那两位小姐中有一位是褚小姐,且不知受伤的那位是将军什么人?徐嫣抿一口香茗,轻声问道,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能跟她再当面道歉。
褚越:受伤的是褚芸的朋友,诗会上徐小姐已经当面跟她道过歉了,便不必耿耿于怀。
徐嫣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看样子是不想让她与那位姑娘有所接触。
时间不早了,我也不便打扰将军了!徐嫣起身告辞。
褚越:丁伯,送送徐小姐。
是。
徐嫣走后,褚越依旧坐在厅上喝着茶,没有要走的意思。
出来吧!
躲在后头的褚芸还抱着侥幸心理,不可能是在叫自己吧。
要我亲自去揪你?褚越吹了吹茶杯中漂浮的茶叶。
这回确定是叫自己了,褚芸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并保持安全距离:哥哥!
对你未来嫂子可还满意?褚越没看她,只潜心品茶。
褚芸自然是张口就想反驳的,但她忽然想到了叶翎的话:人都是自由的,又怎能要求他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好呢?
挺好的,哥哥喜欢才最重要。
褚越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她,只见她垂着眼不敢直视他,言语间多少有些失落:我去看看王上,她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好。
晚上酒菜满桌的厅堂里,只坐着褚越一人。
小姐说她今天没胃口,就不过来用饭了。遇安依旧面无表情。
他话音刚落,丁伯也进来了:将军,冬青姑娘说王上已经睡下了,睡前交代过晚上不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