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怕他认出自己,索性抓起他的衣服就跑,听见动静,褚越心道不好。
一回头,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人居然把她衣服带走了。
喂,你拿我衣服干嘛?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叶翎身后,可惜半点用也无,不知走了多远,叶翎觉得安全了,这才将他的衣服放下。
这也够他花费些时间了!
就在长风终于忍不住要去寻人的时候,叶翎终于出现了。
王上!褚越见她半湿着头发,披风也不见了,忙将人迎进帐内,点起火盆。
帐内渐渐升温,叶翎青白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长风给她裹好手臂和手指上的伤,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总算有机会问了。
王上去哪儿了,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叶翎疲累地捏了捏眉心,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像一场梦。
明天你就知道了!叶翎摸了摸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好困,想睡了!
长风见她除了些许皮肉伤,并无大碍,只得点点头,将她扶上了床。
第二天叶翎是长风叫醒的。
王上,丞相、萧将军还有宣国使臣在帐外求见。长风道,宣国太子和他身边的护卫被发现死在营帐中。
叶翎顶着两只青黑的眼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中还带着淡淡的血丝。
王上没睡好?长风看着她疲惫的脸道。
她拿着长风递来的帕子按在脸上使劲儿搓了搓,褚越那厮的脸在她梦里蹦跶了一晚上,能睡好吗?
长风现在回忆起昨晚叶翎说过的话,才知道别有深意。
伏燕和徐清的死,她必然知晓一二。
云西郡主怎么样了?叶翎问。
长风递上一杯温水:今早听到伏燕的死讯,难得早饭多用了一些。
那就好。叶翎说。
长风满脸不解:王上仅仅是为了云西郡主?
叶翎只是看着他勾唇笑了一下:叶朝说瑶国已经病入膏肓,褚越说与其等死,不如搏一搏。
所以王上您是如何想的?
病灶太深,便由孤来下这第一刀吧!叶翎深吸一口气,扶了扶束发的金龙簪,起身往外走去。
谁也没想到骑射大会的第二天,是以宣国太子的死作为开端。
随行而来的几位重臣齐聚于伏燕的营帐中,两具尸体陈于中央,旁边跪着的是杨铭和一位巡卫,叶翎认出那个巡卫,就是昨晚盘问她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