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谢了!叶翎跟在褚越身后。
褚越侧头看她,不知哪来一股邪气:赶紧回去把脸洗干净吧!除了莳花楼的小倌,哪个男人还搽脂抹粉的。
莳花楼是哪儿她不知道,但小馆她还是知道的。
叶翎撇嘴:那伏燕手脚不干净,还能赖上我涂胭脂了?别说我涂了胭脂,就算我脱了衣服,他也没道理对我动手动脚。
嗯,你说的是。褚越点头,那刚才你躲什么,怎么不一巴掌抽上去?
叶翎摸了摸鼻子,说到底她还是怕呀,只说力量的悬殊,她真硬碰硬没有褚越在身边,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两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叶翎一天没怎么正经吃饭,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饿,还是得益于一路上她的嘴就没怎么闲过。
将军,您可回来了,您快去小姐屋里看看吧!丁伯脸上满是忧虑。
她又怎么了?褚越问。
小姐领了个陌生人回来了。丁伯满是无奈,任凭老奴怎么劝,小姐就是不听啊!
褚越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这丫头可越来越没规矩了。
可能是他太长时间没有关注褚芸,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贴心唯自己话是从的小丫头了,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不给他找点儿事浑身不自在。
叶翎看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很想问一句我是该跟着去看热闹,还是去换衣服准备回宫?
结果四下无人,根本没人理她,于是只好跟上一起去看看褚芸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越没敲门,一把推开褚芸卧房的门,待看清里头的状况,差点儿没眼前一黑晕过去。
黑灯瞎火,孤男孤女,那男子还没穿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褚越冷声斥道。
叶翎忙顺手将门关上,把后头跟来的丁管家关在了外头。
屋里只有床头点了灯,那男子披头散发遮住了面容,裸露在外单薄瘦削的身体上新伤旧痕交错,可以说是没一块好的地方,褚芸旁边铜盆中的水都是血的颜色,可见这人伤的有多重。
褚芸还在生他的气,这人一回来又不分青红皂白大声呵斥她,褚芸赌气似地没扭头看他,只道:褚将军整日教导我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怎么轮到自己就不知道要尊重人呢?
你褚越本就火冒三丈,被她这话一激,只觉得那团火瞬间烧到了头顶,直接大步上去,不顾那男子身上的伤,一把将人扯了起来。
你轻一点,他伤的很重。褚芸没想到他竟会这么野蛮,想要推开褚越,可她那点儿力气,真就是蚍蜉撼大树,一动也不动。
叶翎见那人伤得实在不轻,被褚越扯起来的时候,直接摔倒在地上,两条腿仿佛没骨头似的,当即也没看热闹的心情了。
你快放开他,他的腿好像折了。叶翎忙上前劝阻。
一阵手忙脚乱以后,方才恨不得要掐死人的褚越,眼下却成了检查伤势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