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家伙的速度一瞬间怎么暴涨了这么多？”罗颂的身体猛地再次被轰飞出去，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一根肋骨断掉了。

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但还是可以看出来自己的和李南方越来越远，下一刻，李南方的身影只是一个虚晃，便是顷刻间弥补了这些距离，一脚狠狠甩在罗颂腰间，一阵骨骼搅碎的声音便是令人发怵地响起。

罗颂在空中渐渐稳起身形，心下一狠，手掌在空中一拍，根根血色的尖刺从虚空中升起，血刺壁发动。然后渐渐将罗颂围绕起来，像是一个透明的壳一样，泛着血色，映出了罗颂那虚弱的身躯。

“攻击不力就只能使用防守了吗？”李南方冷笑道。两人遥遥相望，但是为了保险可见，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

在这时天空缓缓开始下了雨滴，渐渐的，越来越大，暴风雨如期而至，像是要衬托现在的气氛一般。

罗颂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雨滴在自己的视线中不断的放大，最终狠狠砸在眼镜上时，他叹了口气：“都说北区是最容易变天的地区，看来真不假呢。”

说着他将眼镜摘了下来，手掌猛地用力，将眼镜捏成碎渣，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李南方，微微一笑。

李南方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原状，冷笑道：“没想到眼镜后还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嘛，你也算是个……”

“是个曾经纯洁过的人吧？”罗颂则是患上了一副苦笑。

“什么时候开始的？”李南方问道，他指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纯洁的。

“什么时候……大概是招募到你开始，不……更确切的说是用手掌击杀何涛的那一刻吧。”罗颂苦笑道：“虽然知道了后来何涛并没死，我也是想要彻底改变一下自己的。”

“是这样吗……”李南方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这不能成为你沦为只会杀人的野兽的借口。”

“也许吧。”罗颂的笑容充满苦涩，但是那笑容已经是下不去了：“就像我哥哥说的一样，我不是能够支配自己身体和心灵的那种人，只会和大部分人一样，跟随大流而去，而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加入自由之翼？”李南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加入游戏公司？”罗颂没有回答，只是反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