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所有人都以为双胞胎是圣龙转世，乃万中无一的青龙神体，日后必定是名动大陆的修炼天才。可惜造化弄人，哥哥洛玄一生下来便是天残之身，弟弟洛天天赋平平，毫无圣龙之气。”

“什么是天残之身？”如月好奇地问道。

“等你见到了龙晨，你就明白了。”叶笑并未急着解释，“简单来说，天残之身，不仅无法修炼，连寿命也只有短短的两年，养育起来十分困难，而且毫无价值。除非……找到传说中的瑶池圣地，借用瑶池之水，洗髓伐骨，方可让天残之身逆天改命，风云化龙。”

“叶先生可曾找到瑶池圣地？”

“我所居住的破庙，就是古籍上记载的瑶池圣地。为了验证古籍记载，我掘地三尺，十八年内在破庙周围挖了四十三口井，那一片区域都快被我挖空了，只有甘甜的井水，没有所谓的瑶池。”

“说不定那井底之下便是瑶池。”

“不可能，每一口井我都看过，只是普通的井水，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叶笑斩钉截铁地说道。

“叶先生说天残之身只有两年寿命，为何龙晨活了十八年？”

“可能是这小子生命力顽强吧……”说到此处，想到龙晨即将死去，叶笑不禁有点黯然神伤。十八年的养育之情，龙晨虽不是他的儿子，感情上却胜过了父子关系。

察觉到叶笑失落的情绪，如月很自觉地闭上了嘴，两人一路无话，安静赶路。由白天一直走到黑夜，没有停歇，终于在月色的照耀下，如月出现在破庙前。

月色下的破庙显得更加的残破不堪。破烂的大门，结满蛛网的狰狞神像，爬满青苔的神龛，斑驳的墙面，荒凉贫瘠的土地，无一不宣告着此地的破败。

破庙外面，到处是圆形的水井，一共四十三口，如同守护着破庙的侍卫，分布在破庙的周围。

穿过水井，叶笑点燃了玄灯，驱散了破庙中的黑暗。

“龙晨就睡在里面。”叶笑说完，带着如月走到了神像后面。

这里摆放着两张破旧的木床，木床上简单地铺了层茅草，垫上一层破旧的棉布，成为了叶笑与龙晨简易的床榻。凄清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在床榻一角，几只肥大的老鼠吱吱地在破庙肆意穿行，是这片死寂之地的唯一生趣。

借助着玄灯，如月看清了龙晨的相貌，终于了解了什么叫天残之身。

龙晨已有十八岁，身躯却不足三尺。他头大如斗，凌乱的头发似乎吸干了大脑的能量，导致他脸部的器官发育得一塌糊涂。

没有左眼，右眼由于常年使用没有坏死，反而灵活地转动着。他的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后，又狠狠踩了一脚，直接塌陷成扁扁的一团，若不是这团东西正好处在脸部的中间，如月绝不会认出这东西就是龙晨的鼻子。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裂开，厚大的嘴唇不断地流出口水，看的如月一阵恶心，赶紧拿出手帕擦去了龙晨嘴角的液体。脖子以下更是畸形，干瘪的胸膛惨白如纸，瘦骨嶙峋如同干尸。两条手臂一长一短，左手只有四根指头，右手的指头虽然完全，却发育不良，如同婴儿的手掌，幼嫩细小。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他那作为男性象征的东西勉强算得上发育完全，长成了它该有的模样。继续往下，两条粗瘦不一的腿——由于龙晨从未使用过——逐渐退化成小小的一坨，像是吊在下半身的两块肉，跟他的身子搭配在一起，十分地不协调。

龙晨的语言功能从出生时就丧失了，只能利用声带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细碎声响。当他第一次见到女人，而且是像如月这种绝美的女人时，他的右眼似乎放出了光芒，被如月完全迷住，忍不住想要打招呼。

“呃……”龙晨说出了他的语言，叶笑与他相处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翻译了呃的意思。

“他在向你问好。”叶笑解释道，“他一般很少主动跟人打招呼。”

如月先是一怔，然后笑着道：“你好，龙晨。”

龙晨更加兴奋，连呃了两声，嘴里的口水也越流越多。这表明他很兴奋。

“龙晨，你时日无多，却还没有体验过成长的快乐。作为你的养父，有必要在你临死前，让你体验一次。你记住，一个男孩只有经历了爱情的滋润，才能成长为真正的男人。或许这并不算爱情，但对你来说，男欢女爱也算是爱情的一种。”

交代清楚后，龙晨呃了几声，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叶笑也不管他，笑着对如月说道：“如月姑娘，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吧，拜托了。”

如月强忍着不适，面露难色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龙晨，她后悔了，龙晨发育得不像个人，说的难听点，甚至连狗都不如。让她与这样的……东西共度良宵，对她的身体和心灵都是严峻的考验。

叶笑识趣地离开了，在破庙外面赏月。破庙中只剩下如月与龙晨两人，孤男寡女，如月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叶笑，就不能反悔。

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片刻后，她调整好了心态，轻解衣衫，露出光洁的身体。月色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在龙晨近乎痴迷的眼神中，她就是月色下的女神。

下一刻，她开始施展她的专业手法，让未经世事的龙晨体验到了成长的快乐。

完成任务的如月熟练地穿上衣服，看着龙晨几乎僵硬的表情以及不再起伏的胸腹，她有些奇怪，玉手伸出探了探龙晨的鼻息。

龙晨没有了呼吸。

“叶先生！”如月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在刚才的男女搭配的运动中，龙晨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被耗尽，在无尽的欢愉中与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叶笑立即冲了进来，看到龙晨一动不动的模样，平静的脸庞上难掩失落。

“他死的时候应该挺开心的。”叶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对于龙晨的死，表现得很平淡。“如月姑娘，非常感谢你愿意帮忙。”

“没什么。”如月表情复杂，看着龙晨逐渐僵硬的身体，一言不发。

“我也是时候离开这破庙了。”叶笑抱起龙晨，带到破庙外，把他扔到了一口井里。

扑通一声，龙晨的身体沉入黑黝黝的井底，如月疑惑道：“叶先生为何不为他立碑下葬？”

“像他这种从不被看好的小孩，连他亲生父亲都不关心他的死活，他是生是死，是否下葬，没有人会在意。”叶笑的话很残酷，也很现实。

“如月姑娘，我送你回青石镇吧。”

“有劳叶先生了。”如月可不想在这刚死过人的破庙睡觉，在叶笑的陪伴下，一起离开了破庙，朝青石镇走去。

他们并不知道，被扔入井底的龙晨，此刻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