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夫人刚才那气势哪儿去了?”
池星鸢继续靠近着,嘴角缓缓上扬。
“你不要张狂!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来人!快来人!池星鸢疯了!她疯了”晚荼荼害怕的看着池星鸢,声音都在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池星鸢讪笑道:“夫人忘了吗?这后院是府上最偏的地界儿,是您给我安排的住房啊,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来!你今天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池星鸢眼神一暗,当初她们母女陷害她,她被打成重伤之时也试图求救,可这诺大的后院除了她的房间便是杂物房,平日里几乎无人,只得硬生生吊着一口气。
她曾经受过的委屈和苦楚太多太多,看着此刻晚荼荼的模样,池星鸢心里甚是畅快。
终于,你也有今天
“你闭嘴!小心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晚荼荼继续往后闪躲着,眼看房门已经近在咫尺,却是没了力气起身逃开。
“我好害怕啊夫人哈哈哈”
池星鸢捂嘴笑着,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
晚荼荼吓得一躲,生怕她在给自己一巴掌。
“你走吧,去告状。”
“哦不对,瞧我这没眼力见儿的,都忘记夫人走不动了。”
“门替你打开了,夫人可以爬、出、去”
池星鸢放声笑着转过身,绕过屏风走到了榻前,慵懒的坐了回去。
晚荼荼见她走开,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后院。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去找池雷山,想去揭穿池星鸢,却不料池雷山见了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大怒。
池雷山将手里的书卷拍在了书案上,蹙眉瞪着此刻发丝凌乱的慌张至极的晚荼荼。
晚荼荼见他了,甚是高兴,赶忙上前诉苦。
“老爷!内个池星鸢的伤是装的!她亲口承认的!她她还打我!你看我脸老爷”
说着,晚荼荼便抓着池雷山的衣袖,指着自己的脸叫他看。
可池星鸢方才那两巴掌打的皆是池雷山打过的位置,所以即便是有伤,也瞧不出个一二。
池雷山看着本该禁足在房中反省的晚荼荼出现在此,心中甚是恼火。
“你这个不知悔改的妇人!罚你反省你竟然还敢来此胡言乱语!真是不可理喻!”
“老爷!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池星鸢内个贱人污蔑我!老爷!”
晚荼荼紧紧抓着池雷山的衣袖,死活不肯松手。
“晚氏!你们母女今后若是再敢栽赃陷害鸢儿,就一并给我滚出府去!哼!”
说罢,池雷山一把将晚荼荼甩开。
“来人!将夫人锁进房中!谁敢放她出来,重罚!”
“老爷!老爷!你信我啊老爷!”
晚荼荼被硬生生的拖回了房中,一路都在哭喊,为此,府邸上下的下人都开始议论此事。
池海蝶因与许加严有私情,未婚先孕,被赶出了相府。
晚荼荼在池雷山心中失了宠,被关禁闭。
以往惨遭欺侮的池星鸢,一日之间翻了盘。教训了恶人,终于在相府站稳了脚步。
往日那些不睁眼看她的下人,如今是毕恭毕敬,一点儿不敢怠慢了二小姐。
在晚府养病的池海蝶听闻母亲失了宠,顿时慌了阵脚。
“你说什么?!我娘被禁足了?!”
池海蝶不可置信的起身,抓着月棠的胳膊质问道。
月棠点了点头。
“听府上的人说,夫人去替小姐抱不平,结果被老爷知道了,便罚夫人闭门思过三日。怎料夫人跑了出去又找了二小姐,然后还闹到了老爷的书房之后便被禁了足”
“池星鸢”
池海蝶咬牙切齿的念着池星鸢她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如今,她与许加严的事情被捅了出来,再加上自己有身孕后又小产了,即便是嫁进了将军府,也做不成许加严的正妻。晚荼荼也因池星鸢,在池雷山那里失了宠。
眼看着池星鸢在府中的地位日益上升,她再不做些什么便彻底没了翻身之日。
“月棠,你随我回府”
月棠听了一怔,池海蝶是被池雷山亲口下令赶出的相府,如今想回去怎有可能?
“小姐您身子还未痊愈,这”
“此时伤未愈,便是最好的时机,我必须重回相府!”
池海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拗不过池海蝶,月棠只得顺着她,替她梳洗更衣后,随其回了相府。
相府门前。
今日正逢市集,见人流涌动,池海蝶顾不得大小姐的身份,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相府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