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微风习习,明月在空中发着惨白的光。
子蒙面负手立于亭榭之中。
一名暗卫翻而入,右手搭在左肩上,单膝跪地。
“办妥了?”子淡淡地问。
“回主殿下,一切照您的指示已经办妥。”暗卫恭敬地回答。
“好,请起。”
“是,主。”
“可是主”暗卫似乎言又止些什么。
这黑中的二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碧云和她的贴手下阿琴。
“本主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不会怀疑到我上的。他们只会认为方家的这场大火是左相烧的。左相已经与方贵结下大梁子,怎么说都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碧云顿了顿又继续道:“方贵放走了田,左相大怒要清理门户。还有什么比这更正当的理由吗?哈哈哈”
看着阿琴诧异的脸,碧云又继续道:“不理解为什么要让你去赵家的玉佩吧?哈哈哈,本主就是要让他们误会加深。越深越好。赵航正,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别人,休想。”
眼中妒忌和占有的火焰在黑暗中发着光。
“是,主英明。”
阿琴起,双手作揖,立在碧云侧,连连点头。
“这次你表现不错,这些,是赏赐给你和阿弦的。”
碧云说着将一袋的银两“砰”地一声仍了过去。
阿琴欣喜地接过赏赐,连连道谢。
“好了,你退下吧,本主想一个人静静。”
“是,主。”
阿琴欣喜地拿着赏赐退了下去。
唯留碧云继续站在着亭榭之中,右手搭在左腰的dao柄上,dao柄上的绿宝石在月光的照耀下莹莹闪光。
被毁容的第十日,唐小悠才终于从这场故中走了出来。
慈心给送来了上好的黑纱,制成了一个致玲珑的面具,刚好能挡住那被烧毁的左脸而不影响视线。
“谢过慈心小师傅了。”唐小悠接过面纱淡淡地道。
“田,你勿要这么生分。来,我给你戴上。”
慈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忙。唐小悠却一个激灵像触电一般开她的手往后退。
“对,对不起田,我鲁莽了。”
唐小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反应太过激烈了。连忙道:“不,不管你的事。我,我自己能行。”
慈心见唐小悠有所顾忌,心理的伤痛还未痊愈,便道了声别,轻轻地将门掩上。
“那就不扰田了,你好生修养,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唐小悠拿着手中的面纱,对着铜镜,镜中那触目惊心的自己,实在不忍直视。
这幅模样,到底是谁要给她惩罚。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待她如此不?
她轻轻地将面纱戴上,眉头紧蹙,眼角的泪不觉之间已经湿了襟。
很快到了妙堂庵的晚饭时间。
在慈心来之前,唐小悠就已经推开门缓缓地走了出去。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走出室外。
伸手,指间的阳光倾泻而下,斑斑驳驳地洒在她的脸上,不,准确地说是面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