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攻城的期限只剩最后两天了。
阿布扎军中的将士生病的越来越多,查过以后,很快便发现了是水源的问题。阿布扎立刻便将此事布了出去,命令城中的将士和老百姓用水,但是邺郡乃荒漠之地,水源本就少,入城的最大的一条河便是被方贵动过手脚的这条粼河。若是断了这个水源,邺郡可以算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
城中百姓染病的不在少数,哀嚎连天,药材和食物本就缺乏,如今更是岌岌可危。缺水,少食,疾病,笼着这座本就阴云四布的边境小城。
阿布扎命将士们去井,以解燃眉之急,但荒漠之比怎能比其他地方,井深十几米愣是不见水。方贵下的也不是什么毒药,就是一些能够上吐下泻的药,致死倒不至于,但是挫挫辽军的士气却绰绰有余。
阿布扎现在于两难的境地,方贵的大军已经围在邺郡城门外了,若是开城门,那商军便会长驱直入,一场混zhan在所难免。若是先前没有生病的时候,那他的五万兵应对方贵那一万残兵毫不费灰之力,但当下,阿布扎军中的士兵染病的不在少数,zhan斗力直线下降,何况没有干净水源的供应,怕是难做持久之zhan;若是城门紧闭,那势必会渴死在城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团团转。
“将军,还请您赶快做定夺,城中干净的水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将军!”众将士们一再地请命。
正犹豫之间,突闻侍卫来报。
“何事如此惊慌?当心要了你小命!”阿布扎此刻正在怒头上,那突然闯进来的小厮吓得瑟瑟发抖。
“回,回禀将军,商,商军已经入城了!”
“岂有此理,胆敢在此散播谣言,何来的商军?我邺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商军如何得进?来人!将次妖言众者拖出去斩了!”阿布扎怒斥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商,商军是从后山而入!还望将军想法破敌啊!”那小厮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临死了却还不望替他们辽人着想。
然后此话却更加激怒了阿布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厮都能来指导一个堂堂大元帅干嘛吗?要破敌难道我一个堂堂大元帅不知?用得着你们这些小蝼蚁多嘴?阿布扎怒气更甚了,那小厮瞬间就被下人抬了出去,乱棍杖死。
商军确实已经入城了,方贵带着大军从邺郡的后山破城而入。城中因为水源被污染,得病者众多,导致后山疏于防范,这才让方贵得了空子。其实在早先,铁勒真早就建议过阿布扎要注意邺郡城门的后山。但阿布扎却认为,后山乃邺郡第一险峰,固若汤,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很难逾越,自信。
就是阿布扎的这份刚愎自用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方贵带着区区万来大军,一阵厮杀,士气正当头,径直闯入了邺郡,直捣黄龙,长驱直入。阿布扎虽然被着了这层道,但到底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元帅,智谋他不擅长,但硬拼的那股子狠劲儿,还是能够震慑四方的。
“给我杀!取得那商军将领项上人头的赏万两!”阿布扎举着他们辽地特有的兵器,镶嵌着蓝宝石的长弯dao,大喊道。
底下的士兵听了这悬赏,万两黄啊,瞬间来了士气。个个霎时间全都抖擞了起来,红着眼寻找着那商军的最高统帅——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