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扎这一去,果然如唐小悠所料,短时间他是回不来的。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溜出郡守府,去传一些消息。
于是乎,她乔装扮了一番,将自己扮成了郡守府家丁模样,还在嘴上抹了两条小胡子,这才意地出了门。出大门的时候,她是从墙翻过去的,所以郡守府的守卫们并没有发觉。唐小悠一度为自己的这点从前学跆拳道的三脚猫功夫洋洋得意。
走在邺郡的大街上,偌大的街道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匆匆行人,两旁要饭的乞丐很多,都蓬头垢面,头发散乱,衫褴褛。没想到,昔日最繁华的边境小城如今竟成了这副破败的模样,唐小悠不暗自唏嘘。没有什么理想抱负的唐小悠此刻却希望自己能够有三头六臂,能够有能力拯救这些困苦的大商子民。
没走两步,便发现前面一阵子的尖叫。不用说,定又是那辽人的侍卫在抢哪家的民。那子的叫声凄惨,旁边是一名老妪,大概是她的母亲,拉着她,不让她被官兵抓走,哭哭啼啼,声嘶力竭。
唐小悠正在犹豫之间,要不要出手相救,若是救,那么她跑出来的况很容易会被发现,到时候百口莫辩,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难保;若是不救,却又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同为子,这份被人所难的痛楚,她这几日更是体会深刻。
正踌躇之间,忽地那子大叫一声,不顾那老妪的阻拦,竟拿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在了旁边的石墙上。只听得那老妪一阵哭天抢地,躺在她怀里的子头鲜血,双手无力下垂着,似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们这群畜生,畜生啊,不得好死——我跟你们拼了!”说完那老妪放下了怀里的子,朝那几个辽兵冲了过去,唐小悠刚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材高壮的辽兵早已经拔dao,一个轻易的dao,生生地将那冒着寒光的利dao了老妪的体,鲜血顺着dao势汩汩出,老妪口吐鲜血,眼睛直地盯着那辽兵,没多久,便没了动静,死状惨不忍睹,死不瞑目。辽兵嫌弃地将dao一抽,老妪便直挺挺地往后倒了去。
辽兵擦了擦dao,呸了口口水,道了声“真是晦气!”便四下散去了。
偌大的空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一母一,凄风阵阵。这样的事在如今的邺郡,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薄如纸翼的生命,没有人会在乎今天是多了两具还是少了两具。
在远全程目睹了这样一幕惨剧的唐小悠,这是她前世生活在和平盛世从未见过的,此刻却如此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草菅人命,什么叫杀人如麻呆呆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此刻的她,心想要破城的望更加烈了,仿佛肩上担起的不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座城池的命运。
此地不宜久留,到都是辽兵,若是被发现了,就功亏一篑了。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如今邺郡已经被封锁得水泄不通,若要传消息出去,只能靠信鸽一试了。可是如今兵荒马乱,又能从哪里寻来信鸽?唐小悠一边躲闪着走,一边四东张西望地搜寻着头绪。
“哥儿几个昨晚怎么样,那姑娘伺候的舒服不?也借来哥们?”
“哟,你手上不是自己也有货吗,还要我的作甚。”
“你们啊,眼里就只有姑娘,我听说,城东有家做古董生意的富豪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你小子实际啊”
一阵说说笑笑从唐小悠的背后传来,唐小悠假装镇定地在前面走着,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糟糕,与辽兵狭lu相逢,正面敌,真是正事还没有办成,小鬼又招惹了一堆。如何是好,不知他们会不会起疑。
“哥,你看,前面那个?似乎有点眼?”
“哪儿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