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悠躺在上,望着这破旧的天板,没想到自己还是到了这样的境地,那个说要保自己和腹中胎儿的男人到底是靠不住。如今逃也逃不掉,只能余着这条残命,拼死也要将腹中的胎儿保全住。
过了一会儿,谢杏了水进来了:“田,水来了,起来喝一些罢。”说着扶起虚弱的唐小悠,将破陶瓷碗递到她嘴边,唐小悠微张唇,咕咚咕咚地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谢谢你杏儿,幸好还有你在我边。”
“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谢杏会一直在你边的,是你救了我,这份恩德,我用一生来偿报都不为过,这点事何足挂齿。快别说了,躺着休息吧,我去整理扫一下这屋里,这实在是太脏太乱了,还是人住的么!”
说着便起去扫屋里的木了。
半晌又道:“田,要不,要不我们回宋府吧。这里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眼下李贵平定是不会放我们回去的。她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来折磨我,杏儿,你跟着我,这次恐怕是要吃苦了,田对不起你”
“田”杏儿回到边,主仆二人相拥着含泪而泣。
萧索的偏宅,外四月风依依,阳光肆意,而宅,却阴云笼,好不凄凉。
此时离方贵离开已经是十来天有余了。
一暗室。
“见过德。”方贵双手作揖,恭敬地道。
“嗯,老是赴左相之命而来。”只见那被唤作德的人一手悠闲地摇着羽扇,一手捻着兰指,悠悠地道。
“此次方某能从辽人手中大难逃生,多亏了左相了,还请替我向左相问个好。”
“将军的话老谨记。不过次番前来,依然是奉了左相之命,有新的任务交派与你。”
“所谓何事?”
“想必当年前朝宋府惊的事你也早走耳闻吧?如今宋府一门已经被灭门,不过,据江湖传言,还有一遗孀在人间。左相命你去追查此事。务必要彻查清楚,留活口,这是线索,你就按着这个提示继续追查下去,此事兹事体大,一定要秘密行事。如今各势力都想夺得这前朝的宝藏,而只有找出这宋府的遗孀才能有线索。故务必不得让旁人知道抢了去,否则,你命不保。”
“是,小的知晓。”说要方贵便上前接过那带有线索的帛纸。
轻微开一看,便仔细收回了兜里。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不能久留,就先行告辞了,还望将军及早完成使命,老也好向左相交差。”
“是,恭送德…”方贵的余音还在室回响,而德的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