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蜘蛛网横生,藤蔓爬上了墙,室陈设也是破旧不堪灰尘,指尖轻轻划过便能沾一层厚厚的灰土。跟在后头的谢杏捂着口鼻,一连了几个喷嚏。
唐小悠一间一间屋子地查看过去,一边吩咐下人扫开来。
本是一从未见过的破败子,可是唐小悠却始终觉得如此亲切,仿佛从小就见过似的,一种莫名而又说不出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不自觉地便一地仔细指挥了起来。
经过一间旁屋的时候,里面一张红漆实木,似乎隐隐约约地还能隐射出当年宋府的辉煌之景。红木旁边摆着一个婴儿,里面的褥仍然还在,上面绣着的大红牡丹还清晰可见,可爱至极。唐小悠猜测这里定是府里夫人的间,恍惚之间似乎听到摇篮里婴孩的哭啼声。
轻轻摇了一下那婴儿,正出神中,脚下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唐小悠低头一看,是一个锦囊,但由于岁月的侵蚀,锦囊上的图案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但依稀能感觉到其针脚的细密和缎锦的柔软度,唐小悠了上面的灰,轻轻地将它开,一枚光洁皎白的玉映入眼帘。形似月,圆润温如,泽清透,一看就是不凡之物,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该玉就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不知上哪儿去了,给这么上好的一块稀世珍品添了一抹遗憾。
不过,这么贵重的一个东西怎么会这样在这里?
唐小悠又将玉牌了气,擦拭干净,重新装进了锦囊,想来,先替这宋家人收着吧。
逛了老半天才将将这子查看了一遍,小厮丫鬟们也忙忙碌碌地七手八脚地扫收拾着。
“田,这牌匾,要换吗?”站在宋府大门口指挥着小厮扫的谢杏指着头顶上的写着“宋府”二字的牌匾问道。
唐小悠抬头望了望那早已掉漆似乎摇摇坠的牌匾,竟摇了摇头,示意将牌匾扶正就好,说道:“就这么保留着吧,不破坏这里原来的样子。”
此话一出,谢杏错愕。
其实不止谢杏错愕,唐小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决定,说出这样的话,宋府早已经是过往云烟了,况且和唐小悠一外人又有何干系?可是当时那话却是脱口而出,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到底冥冥之中是有一个心底的声音在她指挥着她的决定。
几日之后,唐小悠便顺利地从申氏镖行搬了出来,搬进了宋府。
搬进宋府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招募家丁丫鬟。随着业务量的扩大,日渐觉得手下的人员不足,经常为一些琐事搞得焦头烂额,如今,手头有了充裕的银两,又进了新府,是时候招一些属下了。
招募告示一发出来的当天,街头巷尾围观的人便很多了。
人人都在议论,这个漳城县来的奇子的传奇故事。瀛州城的人对这样一个小地方来的村的背景自然是不了解,故而轶事便越传越邪乎。就连容貌也被传成了貌若天仙,堪比貂蝉昭君,搞得唐小悠上街都不敢自报姓名,若是被认了出来,岂不是破坏了这传的神乎其乎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