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勇带人灭了火,安顿好了夫人之后,这才想起卞民,才惊觉自己又吃了一亏,气得直拍大,但却已经为时已晚。这就是程勇为什么一直不喜赵航正的原因,在他面前,他总是得不到什么好,却又不肯甘心甘拜下风。
每每只能吃了闷亏往肚子里吞,如今人已被要了去,再要回来恐怕已是比登天还难,好好的一盘棋,竟又被自己下成了如此残局,程勇心中憋着一股怒气无可发泄无人可告。
被掳到赵府的卞民一脸茫然:“这是哪里,你们要做什么?”
“放心,我们只是需要你做个证人配合一下,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什么证人?”
“只需你配合画押证明下那批家具是由你所出,和田氏商铺无关便可。”董青山补充道。
“我为什么你们?你们和田氏是什么关系?”
董青山:“什么关系你就不必知道了,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不想活命吗?”
卞民上下量着他眼前的这个年过半百却看起来依旧硬朗的男子,眼神中充了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仇能不能报且不说,自己若是配合了是不是就会没了利用价值而被灭口?
卞民si忖了久,仍是没有答话,一脸正义凛然毫不畏惧的模样。
董青山冷笑一声道:“我们这里可不比程府,还由不得你傲气。来人——”
话音刚,下人们便抬了刑具上来,将那卞民五大绑后挂在了栏杆上,双臂张开,呈“一”字状。
董青山转过头,只是挥了挥手,背后便传来了卞民杀猪般的嚎叫声。实在是骇人。
刚想回头问怎么样,没想到这卞民竟如此细皮,才用一招就给昏死了过去。命小厮们浇了几盆水也愣是没醒,董青山无奈,只得扭头出去,待他醒来后再作审问。
“怎么样?”董青山刚走出暗来到厅堂,就听到赵航正在问他。
“回禀三少爷,人给晕过去了,没问出什么,就行给让他画了押,您看——”说完将证供递与了赵航正,赵航正看了几眼,便收与了袖中,随后命小厮们看好人,务必要从这条线索中得出青莲帮的什么消息。
从卞民的状书上来看,是赌坊的人命他将家具卖与田氏的,但是却没具体说是哪一家赌坊。全瀛州城,小小的赌坊少说也有二十来家,且不说他所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一家一家的这么查过去,规模这么大,兴师动众,很容易会草惊蛇。故而只能期望卞民这边能问出个什么结果,然后有针对地去查。
可是事的发展旺旺超乎人的意料,当天晚上卞民就没挨过去,始终没有醒过来,直接给一命呜呼了。
第二日董青山来暗室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距离siwang六个时辰了。董青山大惊,连忙禀报了赵航正,并命了仵作来验尸。
“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已经siwang六个时辰,siwang原因是——中毒。”仵作站起,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