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唐小悠又拿起红在府里的园中绣着。而此时的那位名唤作赵三的家丁已经不知去向了。日子若能像寻常人家那样,他只是赵三,而她,也只是普通子,那该多好,那就没有纷争,没有误会,没有离别。可他,终究不是赵三。
赵三不在,最郁闷的应该是大钱,没了他的土豪银两,大钱每日也只能闷闷不乐地活如行尸走肉般地干着活儿。这股子si念劲儿,一度被史为怀疑他俩是断袖。
“你才是断袖呢,你全家都是断袖!”大钱垂着脑袋朝着史为大喊了一声,顾自跑开了,不想,迎面却撞上了刚刚从私塾学堂回来的谢杏。
“走lu看着点儿——”谢杏不耐烦地说道。
唐小悠远远地瞧见了,喊道:“杏儿,过来——”方才解了围,大钱顾自离去。
“田,是他撞我,一个下人而已。”谢杏不服气地说道。
“是他撞了你不假,但人家也是不小心的,得饶人且饶人,少生事儿。”穿越过来的有着人权si想的唐小悠就没有把她府中的人当做下人看待过,自然是训起了谢杏。
谢杏不开心地努努嘴,在一旁揪着针线。
“对了,学堂上的怎么样,同学们都还好相吧?张老先生你可得尊敬些,不得任。”唐小悠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也不惊讶起自己何时竟得如此婆妈了,果然是当了妈的不一样。
谢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眼看就坐不住了,吵着要和田一起上街逛逛去。唐小悠拗不过,想来也闷在屋里好几天了,是该出去见见阳光了,便答应了。谢杏乐得找来锦绣披风,二人便出了府门往了集市去。
劫后逃生的唐小悠心看起来着实大好,看啥都觉得新鲜,看天天显得格外蓝,看显得格外。街头正好有杂耍的,好奇的谢杏早就下唐小悠一头扎了进去。
只见那杂耍团表演的是口碎大石和踩风火轮,一人平躺在凳子上,前压着一整块的白大石,另一人举着高高的轮锤,眼看就要狠狠往下砸。人群中胆小的人都吓得不敢睁眼看,就那一刹那,重重的锤子下,大石碎成了两半,而躺着的人却毫发无损地站了起来,对观众深深地鞠了个躬。
唐小悠也看得咋舌,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另一旁踩风火轮的表演也是彩十足。手头宽裕的人都往地上的陶碗里投钱,好不热闹。
看过了瘾,谢杏迟迟不肯走,唐小悠都寻不到她人影,好容易寻到,才拉着她离去人群。谢杏一边埋怨一边还连忘返。
“让我多看会儿嘛——”
“天不早了,回去张罗下吃饭,瞧你这贪玩的样子,在学堂让人怎么相信你是在好好学习哦——”唐小悠说着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谢杏不服气地撅着嘴,一lu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