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何曾用的着“请”字了?难道竟生分到如此地步了吗?赵航正后背一凉,心中不充悲戚与失望,答道:“莫要用‘请’,你有话就直说吧。”
唐小悠刚要开口,赵航正却又断道:“不,一物易一物,既然你要求我,那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这突如其来的卦令唐小悠错愕,但她很快就接着道:“什么事?”
什么事?赵航正心里也不知道什么事,他这随口一出的目的,只是想换取她一个承诺,提高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而已。
半晌,唐小悠又道:“赵子所提之事,除了杀人放火,污佞有违仁德常纲之事外,你若能答应我今日之请,我田氏在所不辞。”
“你放心,不会是什么有违天理伦常之事,只是这事我暂时还没想起来,你且先答应着,哪天我想起来了你再兑现承诺也不迟。”
“好,一言为定。”
“好,驷马难追。那你所求之事是?——”
唐小悠顿了顿道:“我想请你去求求清心道长,救人一命。”
“这——”
唐小悠看到了赵航正原本英气线条分明的脸上立马紧蹙起来的眉头,连忙又道:“我知道此事会令你很为难,但我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求——”
唐小悠说着便低垂着盈盈的眉眼俯下子,被赵航正快速地一把拖住,这才免了礼。
“好,我帮——”虽有为难,却斩钉截铁。他知道,以她的格,若不是到了迫在眉睫走投无lu的时刻,她是万万不会这般来求自己的,此时若再不能给她帮助,那他们俩之间,怕是再无什么可交集的了。这忙,不能帮也得硬帮。
“那就谢过赵子了——”唐小悠还是福了福子,表示谢意。
“我们之间,用得着‘谢’吗?”赵航正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子,眼中凌厉的目光却含着深与失望,从进屋以来的头至尾,她都没有对他露出一个笑,哪怕是眼角的微微笑意,都没有。他们之间的对话,何曾得这么严肃而陌生了?赵航正不解。
“既是没什么事了,那这件事就拜托赵子了,府里还有事,小子也就不扰您忙务了,有消息再知会。”唐小悠说完竟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了。
是的,她必须得匆匆离去,因为她怕自己撑不住,她怕自己的表演会一秒钟崩。
演戏,从来不是她的项,走出赵府大门的时候,捏着绢帕的冰冷手心已然已经汗涔涔。
幸亏,幸亏自己还算得体,幸亏没有穿帮。长舒一口气,抿着的殷红小嘴也霎时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突然冷笑一声,心顿感释然,随后便快步回了宋府。
徒留赵航正在书,看着她毅然而去的背影,陡生寞。
翌日,赵航正便派人送了书信往了妙堂庵,意料之中地,清心道长并未同意。赵航正立马又骑了马,迅速地亲自奔往了庵堂。
妙堂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