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平的话音刚,方贵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家丁的后头,伸手当头就是一掌,得那家丁嗷嗷直叫,回过头来一看,发现是主子,更是低垂了脑袋不敢做声。
一旁的李贵平见了,也顿时像蔫了的茄子,方才的盛气凌人转而得故作柔弱。
方贵怒气冲冲:“是谁让你们对她动用私刑的!”
家丁不敢作声,只地瞄了一眼李贵平那边,将头埋得更低了。
方贵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贵平,便两只手将唐小悠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对不起,我来迟了。”
唐小悠顺势抓住方贵的袖,巴巴地望着他:“救,救救许仁和——”
方贵心底生出一股醋意,她是不是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比对自己来得关心?何时她也能这样关心下自己?她的心到底是铁石还是柔软的?
“救救他,求你了——”唐小悠看了看日头,眼看马上就要正午了,几乎近痛哭。
虽然这一切都是方贵计划好的,许仁和出的事自然也是方贵一手策划的。
当他知道王员外一直宠这氏,其王府的大夫人心中嫉妒,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方贵派毛大壮去联系了那王大夫人,商量了这一出。
再让人传了消息给王员外,让他请许仁和去医治。
别人挖好的陷阱,许仁和自然是无力回天,当氏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嫁祸到许仁和头上。王大夫人恨不得吃氏的皮,剜氏的肉,既然有人愿意替她动手,自然是完美地配合了这一出戏。
只是可怜了唐小悠还蒙在鼓里。不过,要是方贵没有这么做,她又怎么会来求他?他又怎么会有借口将她“请”回方宅?
“求求你——”唐小悠抓着方贵的手力道更大了,眼泪在眼眶里转,没有时间了。
方贵心底是又恨又怜惜地说道:“好,我可以救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搬回来方宅住。”
唐小悠看着方贵的脸,愣了两秒,急忙说道:“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能救回许仁和。”
方贵一听唐小悠答应了自己,脸上的神瞬间转为了欣喜,高扬着声音喊道:“大壮,备马!”
随后便朝唐小悠自信地一笑,顺势将她捞上马,跨马一同消失在了道lu尽头。
徒留李贵平在原地干瞪眼,好不容易得了个训这个贱人的机会,偏偏又碰上方贵回来,鸡不成蚀把米。方贵方才那冷冰冰的眼神,足以让李贵平的心跌到了谷底。哼哼唧唧地跑到孙氏那儿告状去了。
以方贵现在的品阶,五品自然是位七品县令之上,故而陆县令在高压之下也只得在临刑之际下令刽子手dao下留人。这才救了许仁和一命。
至于王员外那边,毛大壮早就点好了,抓了王大夫人的把柄,命其寻了个替罪羔羊将此事掩了过去,再说回来,许仁和本就没有害人,证据本就不足,故而理起来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