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
“娇儿,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卫氏看着面色惨白,呆坐在床前的唐小悠关切地问道。
半晌,唐小悠才回过神来。
“娘,这几日,先让秀秀在李婶家住着。您也回田家,这里我在就好了。”
唐小悠呆呆地,木讷地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不行,要走也要一起走。娘不能丢下你。”
“娘…”
唐小悠绷不住了,扑在卫氏怀里,哭了起来。
“苦命的娃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担心的事发生的概率总是越大,雷风鸣,果然没有熬过当晚。
第二天大清早,整个漳城县便沸腾了。
事实上无论雷风鸣能不能熬过当晚,朱氏都是不会放过唐小悠的。
官府在后半夜就派人来,摸黑带走了唐小悠。
不是没有想过一走了之。可是天下之大,何处能逃?
再说逃了秀秀怎么办?卫氏怎么办?赵航正怎么办?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灾难再次来临的时候,唐小悠反而显得异常的平静。
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就这样,轻轻地对卫氏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随了官差而去。
“罪犯田春娇,雷风鸣可是你所杀?动机何在?”
威严的堂下跪着证人高瘦喽啰阿庆,被告田春娇,原告朱氏。
“回禀大人,民女并无杀害雷风鸣。”
“贱人!还敢狡辩?阿庆明明看到你用石棍砸了我家老爷…我可怜的老爷…就这样…县令大人啊,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阿庆,你可看到是田春娇下的手?”
陆县令目光落在跪着的阿庆身上。
“回禀大人,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你可看到她用什么东西砸的?”
“回禀大人,柴房的石棍。”
“来人,上证物。”
站在陆县令身边的师爷挥了挥手,一捕快模样的男子便呈了一根石棍上来。
“可是这石棍?”
阿庆起身,将那石棍上上下下翻看了一遍。
“回大人,确是此棍。”
“田春娇,你还有何话可说?”
唐小悠语塞,脸色顿时铁青。
说到底确是是自己砸了那雷风鸣。可是不是故意杀人啊,完全是自保啊。但此刻如果提出自己是为了自保,不是就等于承认雷风鸣是自己杀的了?
以朱氏的狠劲,一旦承认,定会要自己以命抵命。
如何是好?
正当唐小悠陷入两难之时。
赵航正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启禀大人,当时草民也在场,我可以作证田春娇没有杀害雷老爷。”
朱氏转头一看。
没告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下可好,她早就看赵家不顺眼了,一锅端了。
“回禀老爷,当时赵三少爷确实在场。”
阿庆也开口。
“那赵航正所说可属实?”
“回禀老爷,赵三少爷是在场,但草民所见的是,赵三少爷和田春娇一起将雷老爷给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