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你的眼前蒙上一层厚厚的纱。
......
又是一日。
水葫芦中的水,消耗的速度大大高于陈七的想象。
按理说雾气浓厚,每日清早树上应有露水,靠这也可勉强度日。
但陈七捏下树叶,却是干燥的很。
他们过那木桥已经三日。
最后一滴水也消耗殆尽。
二人口舌干燥,腹中也饥肠辘辘。
陈七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这两日他试了太多的路,却总是会回到此处。
沈尘靠在树上,嘴上含着一片树叶。
他们已经不愿说话言语,但再不说话,恐怕日后也没气力再说了。
“门派三关,专程锁住你这后山暗仓,第一关着实简单,但也是遵循钟掌门喜爱喝茶的法子。”陈七眼睛紧闭,此刻只能从头想起。
“对于这山后的关,你可能想起你师傅提及过什么?”
“这句话,你这两日已经问了十数遍了。”沈尘没有好气的说道。
“这皆是你门派诸事,能否过关,还是要你来回忆。”陈七的语气也有些生硬,“可能过关之法,你师傅就曾经提及过。”
“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沈尘斩钉截铁道。
陈七不愿听到这般绝望的回答,在这生死时刻,这般拒绝就是将他们的生机断绝。
“现在没有,只是你未曾想起来。”陈七皱着眉头道,“继续想。”
“陈千户,我非你麾下缇骑,你若是管人上瘾,还请回到千户府吧。”沈尘在这困了两日早已没了耐心。
“你这话何意?”陈七似是有些怪罪之意,“我等此行为寒寒而来,药已近在眼前,却是连见都没见着,若是回不去,我俩身死事小,寒寒用不着药,却要因我俩陪葬。”
“你莫要言语寒寒。”
“为何不能?”陈七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绣春刀。
而沈尘也看到陈七的动作。
“如若不是你,寒寒又怎会如此。”沈尘心中一直积攒的怒火似是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说的你不在场一样。”陈七冷哼一声,“那日如若你不是贪酒两杯,是要与她一同的,你又有何颜面怪罪于我。”
沈尘已经缓缓拔出自己的长剑。
“剑一。”
话音刚落,一道寒芒直接划出。
陈七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见沈尘一个转身,剑刃切在树上。
那碗口粗的大树懒腰斩断。
切口整齐,直直的往后倒去。
轰隆一声烟尘四起。
“师傅对于屋后的三关闭口不提,如若是人人都言讲一句,那这三关在此又有何意义?”沈尘沉声说道,“过关之法这世间恐怕除了门外的师祖还有师傅,还有可能,陈老爷子也知道,其余的,这世间恐怕找不到第四人了。”
“若是钟掌门、师祖、甚至爷爷到此。”陈七眉头紧锁,“必然不会像我们一样这么狼狈。”
“什么意思?”沈尘问道。
“一定是有什么方法,能够让路出来的法子。”
“让路自己出来?”沈尘耸肩,“你怕是已经在说胡话了。”
“不,他们寻后仓没有耽搁时间,一定不会在这路上耽搁。”
“那是当然。”沈尘点头道,“我若是知道出路,也不想在这耽搁。”
“可,一石师兄失踪之时,三剑门安在?”
“自然。”沈尘理所当然道,“还有好几载的时间。”
“那这后仓,钟掌门多久会来一次?”
“一般,一载一次。”
“那就说得通了。”陈七看向一旁的一石师兄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