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明白为什么沉弦丢的这么轻松了,原来这个所谓的内奸竟是外来的魂,内里的人。
宋清立时站起来,眼睛瞪得浑圆,你的意思是,沉弦丢的那晚,外来的魂上了某个弟子的身,拿了我的钥匙去开了沉弦堂的门!
不是某个弟子,就是你。宋启玥作思索状,如果我是那个魂儿,一定会选择你,上了身直接穿衣服拿钥匙去开门。就算半夜被人发现也不会引起太大怀疑,毕竟平时就是你负责那里。
宋清定定地看向某处,整个人呆住了。半晌恍然道:难怪转天醒来头特别的疼,可是到底是谁对咱们宗门有这么深的怨念。
此人不仅恨湘江宋氏,也恨乌陵庙宇,不然也不会诬陷白尧叔叔,更不会试图挑拨离间。
诬陷?
宋启玥看了他一眼,白尧叔叔被定罪的那天很奇怪,一上来感觉他很吃惊,看到那身沾满血迹的衣服更是吓了一跳。但他承认罪行的时候却没什么反应,十分平静。如果是凶手被发现了杀人的证据,应该会很懊恼或心虚,总不会像他那么平静。他一脸凝重之色,深深地呼了口气,所以我猜,白尧叔叔应该是在包庇那个真正的凶手。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苦于没有证据,白子骞被释放出来后身体一直很虚弱,他怕问及此事会让寸步不离的莫潇不悦,一直没敢问出口。
宋清一脸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呢。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宋启玥下意识朝宋清前面扑过去,撞得这一下让他一个劲儿的倒吸冷气。他紧张兮兮的朝背后看去,见他没被门外的光照到,才放下心来。
启玥!你没事吧。宋启钰连忙过来扶他,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疼,姐,你怎么来了。
宋启钰这才想起来什么,我是来告诉你,这段日子不要出去溜达,阁中好多弟子都患病了。
云淡风轻地:病了,就医一医呗。
但是苏木同我说,只要有人接触了患病的弟子,也会患上这种病。
他歪着脑袋瓜,瘟疫?
苏木说不是瘟疫,但是那些弟子都被统一安置在青松苑里了。他还说此病尤为怪异,他从未见过。
怪异?
宋启钰说及此事表情也忧虑起来,道:我听说患病的弟子脸上、身上都像镀了层金一般,浑身上下都金光闪闪的。
你可千万别靠近青松苑,苏木这几日正在研究病因,为他们配药。等过了这阵子应该就会没事了。
诡异,这种诡异的事情一发生,他心里就凄冷一片,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他们除了全身金黄,就没有旁的症状?
我也不清楚,我没见过那些病人,都是听苏木说的。
是夜,宋启玥便来到青松苑苑落边上的围墙,轻轻一抹,宋清便出来了。就是这,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不太对劲,才决定让宋清进去探一探。
一柱香的时间,他回来了。他们一路轻悄悄地回了房内,关上门。
才问道:如何?
那些病人大半夜的也不睡觉,看着疯疯癫癫的,像发了癔症似的。不过,他们身上确实是金光闪闪的。
我仔细看了看,他们脸上是一种金粉,但看着不像是涂上去的,倒像是他迟疑片刻,许是自己也不大信,像从皮肤里长出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听了此言他更确信无疑了,一定是背后有人捣鬼。
苏木面覆白纱,正潜心查看病人的病由,确是连连叹气。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颇有活力的声音,姐夫,查到病因了吗?
苏木收回诊脉的手,讶异道:启玥?你怎么来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要是你也染上这种病,你姐可要埋怨我了。
没事,我带着面纱呢。他看了看床上此时安静的病人,他们,还能治好吗?
我也拿不准,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他们的病因,重重地叹息,身为医者万般的无奈,所有人脉象都是正常的,但他们一到晚上就疯疯癫癫的,真是让我无从下手啊
宋启玥忽而想到什么,脉象正常,却一病不起。这不是湘江宋氏弟子当年患病的情况吗?莫非又是禁咒
他当即回屋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往乌陵庙宇送去。十天后,果真是熟悉的字眼、熟悉的人。
信上道:此为洒金咒,令人夜半失魂落魄,不出一月,便会因魂魄离体而死。莫潇已动身前往,不日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