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还记得蔺西泽对她的承诺。
她拿着那张宗门大比第六名的铭牌,守在蔺西泽洞府外。
可蔺西泽火急火燎的,好像有什么要紧事。他拍了拍时盏的肩膀,举步离开,“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时盏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内心不忿,大喊:“师兄!你去哪儿?”
“小师妹练剑受了伤,我去看看!”
“……”
蔺西泽走了。
时盏咬着唇,怒火中烧。她摊开掌心中那枚铭牌,愤愤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
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时焕看见。
他负手而立,皱眉问:“时盏,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
时盏见到时焕,再难忍心中的生气和委屈,叫了一声“爹”,小跑着扑进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时焕得知她被蔺西泽放了鸽子,笑着叹气,“我道是什么大事,不就想去虞城吗?等你娘过两天出关,我们一起带你去可好?”
时盏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我还要一只灵宠。”
“爹给你买!”
时盏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娘这个月给你拿钱了吗?”
“藏的私房钱,她不知道!”时焕刮了下她鼻尖,“替我保守秘密啊,千万别让你娘晓得。”
时盏揉了揉鼻子,破涕为笑。
后来,爹娘告诉她,凡事不可强求。
蔺西泽要找林菀,就让他去找吧,一切随缘。缘深多聚,缘浅随它,各有各的过法。
时盏一想也是。
大师兄走了,还有五师弟,五师弟疏远了,还有七师妹。哪怕青剑宗的弟子一个都不理她,她也还有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