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余安州乃金丹中期的修为,打蔺西泽这个金丹初期毫无压力,可他被时盏吸走了所有灵力,功力大大的亏损,勉强应对了十来招,双方都没落到好处。
余安州并不恋战,猛地挥手拍出三道法决,电闪雷鸣,地面陡然开裂,洞府内烟尘四起。
待烟尘消散,蔺西泽追出洞府,抬目四望,月色溶溶,余安州早不见了踪迹。
蔺西泽想到时盏,赶紧折返。
时盏半跪坐在蒲团上,神情淡薄,月色落在她纤薄的身影上,仿佛一缕青烟,要随风而去。
蔺西泽心慌了,他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时盏,那个姓余的……”
时盏脖子上被余安州掐出一圈的印子,青紫交加,差点灼伤蔺西泽的眼睛。
他移开视线,抬手轻拍时盏凸出的脊骨,温言道:“那个姓余的,你不用管他。以后师兄护着你,你不必再受委屈。”
时盏可算从这堆破事里回神。
她嗤笑,“委屈?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蔺西泽一时间哑然。
时盏施施然起身,低头抚平衣袖上的褶皱,不疾不徐地问:“师兄,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余安州,已经被我吸干灵力了吗?”
“时盏!”蔺西泽喉头发紧,“休得胡言。”
“我没有胡言。”时盏决心要把蔺西泽给气死,她原地转了个圈,“你看,我修为是不是涨得很快?”
蔺西泽冷声道:“那是你天资聪颖。”
他绝不相信,短短半年,时盏会弃正道改修邪术。
时盏想让他死心。
她歪着脑袋,右手轻轻扯开浅紫色的对襟领口,拉长了妩媚的音色,“要不……师兄你也来试试看?”
蔺西泽修长的指节发白,握紧了太和剑。
剑上古拙的剑意,如朝日清风中的古松,如暮间闲云里的孤鹤,能让他内心沉静。
他神情复杂地谛视着时盏,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