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这么久,这些天俩人又同睡一张床上。
那天怒气以后,他不问她和莫谦之间进展到哪种程度了,也不问她为什么要和莫谦那样,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带着她游走在这一片对于他来说陌生又亲切的土地上,带着她见亲人,带在身边,不允许她离开。
他自己明明也忍不住了。
朝一旁倒下,休息了良久,他手一伸捡起地上的裤子,从口袋中翻出一个东西,这才哑着嗓子开口,“秦西,过来。”
她翻了一个边,像以前在巴黎那样,趴在了他身上。
听见他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是不规则的呼吸声,她笑得灿烂,“干什么。”
那人神情闪过一丝古怪,然后深深的看着她,手也紧紧握住她的右手,“你手缺东西,我想了很久了,才决定送你。”
不知道为何,是不是女人天生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着第六感。
她感觉,江文川,要……
心砰砰作响,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像是电影回放慢动作一样,她只能傻傻的看着那人拿出一枚很朴素的银戒,缓缓套进了她中指。
“甜心,明天跟我去见爸妈。”
车子缓缓朝郊外驶去,秦西偏着头眼神透过车窗外,而手一直在轻轻转动着中指上的银戒,思绪回想到昨晚。
她和他又闹僵了。
原本是温馨的气氛,江文川用神圣认真的表情替她戴上戒指。而她心里却觉得自己肮脏的一面裸露在他面前,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见你父母?他们不是……”她低着头愣着眼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他的父母出车祸意外去世,而现在,他要带她去父母的墓碑吗?
“恩,我想去看看他们。”江文川抱着身上的秦西,闭上眼,不敢去看着灯光。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他都快忘了记忆中父母的脸蛋,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以及太平间躺着冰冷而又残缺的尸体。
连死,都死无全尸。
在当时的社会,这种死法是必下地狱的,因为死无全尸,魂飞魄散了,投不了胎。
他想带秦西去,自然是想以后好好在一起。
若是玩,若是相逢一场,他何必要从巴黎追回来?何必现在还要受这种无力心痛的感觉?何必去打扰秦西和莫谦?
他只是想争取幸福,爱她。
而秦西这个榆木脑袋瓜却还没开窍,她一味的认为自己爱莫谦可以爱的去死,那种日复一日的想念和反复自我催眠,已经造成了她内心深处的封闭。
她盯着银戒看,明明是个普通的戒指,却给人感觉庄重,像是烫手山芋,让她有冲动扔掉。
“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你……”她词穷了,吵架时玩闹时的伶牙俐齿连个影儿都不见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是突降十几度,冰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