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她在阳光中，扬起唇角的笑容，全身像染了一层迷蒙的色彩，尤其是那双样子，波影流动，朦胧难测。

“为什么要拒绝他？”

她知道江文川说的是什么，她望着他，说出心里所向往的日子，“和爱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我都愿意，只要彼此相爱，我想没有什么事情是熬不过的。要我为了钱而跟一个老头子过，我不愿意，我心里泛恶心。我有手有脚，我能自力更生。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不要奢望。”

两人并坐无言，犹如初次见面，空气中流动着不安，不知下一刻将有何变化。

他蓦地笑了一声，优雅的伸出了手。她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与之一握。

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没有进一分也没有退一分，他保持在绅士的距离，用柔滑低沉几乎能让所有女人动心的声音对她说：“你是个好女孩。”

秦西轻笑，神情却苦涩，“多谢夸奖。”好讽刺的‘好女孩’，她如果是好女孩，为什么莫谦看不出也看不到？

他松手，从包里拿出一信封，递给秦西，“这是今天的报酬。”

一波接一波袭来的痛，让她的声音失了平稳，“我不需要。”今天被老头吃了豆腐，这就是被吃豆腐的报酬？

侮辱，江文川在拿钱侮辱着她。

“拿着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今天帮到我了，这就是你的工资。”他慢慢地说，声音里似乎多了一分执意。

秦西接过厚厚的信封，掂量着，这应该不少吧？

“你确定我没有毁了你的生意？”

江文川怔了怔，眼里有意味不明的光芒闪过，随即勾了勾唇角，“没有，这笔生意我做成了，我强迫着你来陪我参加晚会，抱歉。”

他怎么能说，这笔生意是成了，可下笔下下笔，法洛夫或许再也不可能帮他了呢。

不过，他感谢秦西的一句提醒，不是你的，不要奢望。

他还真是大手笔，那信封里居然装着整整五千欧元。

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五千欧元是什么概念？中等偏高一个月的工资？

你要知道在法国几乎一半的人月工资才一千多欧元，来留学的都是省吃俭用，毕竟法国物价高，租金高，大家来异国也不容易，来回程的机票钱都要近来七八千人民币。

她刚来巴黎的时候，花钱不注意，经常大手大脚。房子要住好的，虽然是合租，但那地段好啊，又是高档房，但租金已经比单租的学生公寓贵了一倍。更别说吃的喝的用的，那简直让文礼觉得她秦西来法国是游玩的。别人来留学省吃俭用，经常留意各地方的打折消息，而她倒好，想吃什么就买，根本不看价格。

一个月不到用了好几千欧元，别人来留学，一个月只用几百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