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德笑吟吟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该不该把我爸爸去世的消息散播出去?”
程庆峰闻言,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道:这小子是不是脑抽了?如果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对他们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这些年来,巴顿的势力日渐强大,招徕其他势力的嫉妒是在所难免的。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要是知道巴顿身死,肯定会疯狂地来攻击这里。
“少爷,万万不可!”
程庆峰回过神来后,连连摆手道,“此时还要从长计议,将军没有留下什么遗嘱吗?”
巴布德将锡纸放下,抬起头来稍作思考,摇头道:“遗嘱什么的不需要,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说完这话,巴布德径直走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将巴顿身上的那身军装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随后,他手持沙漠之鹰,趾高气扬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许再称呼我‘少爷’,要叫我‘将军’!”
程庆峰见状,立即上前劝道:“将军尸骨未寒,这样不太……”
话说到一半,程庆峰便被巴布德用枪口顶住了额头。
“什么寒不寒的!你再多嘴,我就让你下去陪我爸爸!”巴布德用枪点了两下程庆峰的脑门,才算罢休。
程庆峰立即闭上了嘴巴,担心再多说一句话,触怒了巴布德这个脑残玩意。
“你刚才说我爸爸怕寒冷,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他的尸体火化了吧!”巴布德将巴顿
之前叮嘱他的话都抛在了脑后,他已经被权力的欲念所蒙蔽了神智。
程庆峰哪里还敢提什么反对意见,唯唯诺诺地回道:“将军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巴布德对程庆峰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甩了甩刘海儿,喊道:“来人,准备干柴!”
半个小时后,巴顿便被抬到了外面的干柴堆上。
巴布德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咧着嘴哭了一阵,哀嚎道:“爸爸,你就放心地在下边陪我妈妈吧。我一定会好好经营你留下来的东西……”
念叨了一阵后,巴布德才将打火机打着,扔到了柴火堆里。
柴火堆上浇了汽油,在遇到明火后,很快便燃烧起来。
程庆峰看着燃烧的火焰,咬了一下嘴唇,心中暗道:等到阿豹来到之后,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
此时的冒牌阿豹周怀安,正在缓慢地向着种植基地走着。
“前面怎么冒气了黑烟了?”张子枫看到从种植基地升起的烟雾,对林远问道。
林远用“目空”查看了一下,哈哈笑道:“巴顿被他儿子火化了!”
封从义听到这个消息,点头道:“那岂不是给我们省了一颗子弹?”
张子枫白了封从义一眼,道:“我们还差那一颗子弹吗?金新月头号毒枭就这样被亲儿子烧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林远微微点头,觉得巴顿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跟他的自大不无关系。
巴顿的计划,在林远看来几乎是无懈可击的
但他却忽略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看来急于坐上巴顿位子的不仅仅是程庆峰一人,巴布德也是其中之一。
林远示意众人加快行进速度,争取赶在程庆峰将种植基地控制下来之前,赶到那里,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巴顿在假死状态下被火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化成了一堆灰。
巴布德还算有点良心,等火化完了之后,他命人将父亲的骨灰收集起来,而后拿出一个灵牌,将巴顿的骨灰供奉了起来。
程庆峰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提醒巴布德应该举行一场风光的葬礼。
巴布德听到程庆峰的建议后,斜着眼睛注视着后者,表情看上去很是不屑。
程庆峰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连忙否决了刚才的提议,他心里在祈祷着阿豹赶紧到来,免得自己被巴布德这个愣头青一枪崩掉。
巴布德站起来,整了一下军装,点头道:“现在我们要谈论的不是葬礼的问题。我爸爸是被林远害死的,而你却把他放走了。这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她怎么知道的?程庆峰的后背直冒冷汗,将衣衫都浸湿了,他咽了一下口水,道:“林远已经被击毙了,尸体就丢在后山的山涧里。少……将军如果不相信,我可带你去验尸。”
巴布德摇头道:“我才不会上当呢,后山那边你已经布置好了埋伏了吧?”
程庆峰听闻此言,不得不重新审视巴布德了,他穿上
那身军装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巴顿的在天之灵起了作用?
“你不必太过紧张,你对我来说还是有用处的。只要你听话,过往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巴布德很随意地说道。
程庆峰听闻此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后山那边的事情,我并不是针对将军你的。”
巴布德扭过头来,等着程庆峰道:“那你从面国调来的队伍,又是为了什么呢?”
程庆峰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巴布德为何会对自己的行动了若指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