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远就起身走了出去。等在客厅的罗禁看到林远走了出来,马上站起身迎了过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林远不忙回答,先是来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刚才耗费心力不小,此时他也有些口渴,不过是几口的功夫,茶杯就见底了。
罗禁见此,连忙提起茶壶又给林远续了一杯茶,依旧是目光急切地看着他。
“你先不要着急,这等隐疾虽然难治,但我还是很有把握的。”林远放下茶杯,这才不急不缓地回答。
听到林远这么说,罗禁松了口气,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欣喜。
正好,耿长游穿上了衣服走了出来,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不过更多的是欣喜,在看向林远的时候,目光多了几分热切。
当然,别想歪了,耿长游是个正常男人,他目光热切的原因主要是他感觉到了林远给他治疗的效果。
在卧室,等林远离开以后,他忍不住查看拨弄了几下,竟然有了些微的反应,这让他不禁欣喜若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出来看到林远后,马上又失态了。
只见他三步并成两步,向林远走了过来,眼神急切而炙热:“林医生,你果然是神医啊,看来我这病是有望治好了。”
林远则很是平静,缓缓地说道:“这事我有把握,但是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听到林远这么说,耿长游先是一急,随后又冷静下来,看向林远的目光多了几分变化,不过语气却没有多大的变化:“我相信林医生的医术,所以我这病全仰仗你了,你放心,等我病好了之后,定会重谢于你。”
闻言,林远不禁苦笑一声,摆摆手道:“你或许是误会了什么,我说得不是这个,而是在于你自己。”
“我自己?”耿长游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林远点头,正色道:“不错,我给你针灸虽然略有效果,但是并不长久,等下我会给你开一副药方,连续服用一个月,我再给你针灸几次,你的病差不多就能好了。”
“真的?”耿长游脸色一喜,问道。
“自然是真的。”
林远肯定道,不过脸上依旧严肃,“但是好是好了,若想不复发,在好了之后,你必须禁欲一个月,同时吃一些补充元气的药物,如此才没有复发的可能。”
耿长游脸色舒缓下来,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吓了我一跳,不就是禁欲吗,几年都下来了,一个月难道我还忍不了?”
罗禁也是点点头,很是赞同耿长游的说话。
林远却是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说得容易,但是做着可就难了,你能够忍受三四年,不是因为你的忍耐力强大。”
而是你不得不忍着,但若你恢复了,难道还能那么轻易的忍受吗,要想没有欲望,除非是没有能力,但有了能力之后,欲望也会更强,想要约束,还需要更大的毅力才是。
他这话虽然有些不客气,但是不可质疑的是的确是很有道理。
每个人都有欲望,这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或者更准确的说,只要是生命,都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天地初生时,生命渴望阳光和空气,待拥有了这些后,就会追求更多更深的东西。
随着得到的越来越多,相应的欲望也会越大,但前提是要有与之相匹的能力。
一个月后,耿长游拥有欲望,同时满足这种欲望的能力也恢复了,再想要忍受,那的确是很难。
不过,林远也只能说这么多,作为一个医生,该做的他都做了,其它的他不想参与,也不能参与。
但人总是会对自己过度自信,耿长游身处高位,更是如此,只见他淡淡一笑:“多谢林医生嘱咐,我相信自己这点自控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远点头,淡声道:“那就好,我现在给你开药方吧。”
写了一副药方,林远将其交到了眼含期待的耿长游手中,然后就出言告辞。
“林医生,何不再多留一阵子,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耿长游出言挽留。
但是林远却不想多待了,这种地方太过压抑和浮躁,若不是他知道必须要和这些官场上的人打好交道,那他肯定是不会来这里的。
“不用了,我现在打算开一家诊所,所以事情比较多,所以就告辞了,十天后我会再来一次给你针灸。”林远拱了拱手,告辞离开,不过罗禁没有跟出来,他只好等在车里。
过了几分钟后,罗禁才走了出来,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离开了家属院。林远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对罗禁停留那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在意。
不过罗禁似乎有些为难,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里老神再再的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