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婉媃怒目向两人:“皇上如他一般大时可都设计除了鳌拜去,瞧着他呢?”
云蝉急了,贴着婉媃耳畔附耳言:“娘娘,若是得罪了太子,他日皇上殡天这”
婉媃并不理会她,只将目光悠悠荡在一众不敢上前的内监身上:“耳聋了吗?本宫要你们将太子拿下!若再愣着,仔细本宫一一发落了去!”
这话落,内监们纷纷骨气勇气,铆足了劲向胤礽扑去。
胤礽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可双拳终难敌四手,很快便被擒住。
卓岚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和着胤礽的叫骂声,跪地向婉媃求恕道:“贵妃娘娘,都是嫔妾的错,您莫要与太子置气!嫔妾”
“本宫准你说话了吗?”婉媃俯下身来,一把捏住她棱角分明的下颌,迫近她道:“陈卓岚,本宫尚不知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今日见胤礽如此,本宫便笃定你与你那婢子皆非省油的灯。”
胤礽被内监们缚在长挑椅上,怒极瞪着婉媃骂道:“本宫瞧着合宫里最不省油的灯便是你钮祜禄氏!待皇阿玛回来,本宫定要向皇阿玛说明今日事!妖妃当道,国何以安!”
婉媃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定声道了一字:“打!”
持棍的内监想也未想便在胤礽的后臀上下了棍,虽说也留了几分情面,可胤礽到底是自幼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少爷命,哪里能受得住这份苦楚?
不过打了十数棍,人已经虚汗连连,叫骂声也弱了下去。
霜若瞧着情况极了,赶忙劝道:“娘娘,可打不得了。若真出个三长两短,皇上回来咱们也没法交代!”
婉媃一把松开了卓岚,起身扬手令内监停刑,而后吩咐人将虚力的太子抬回东宫去,唤了太医去帮忙医治着。
待人散去,独留卓岚跪在地上。
“本宫问你,蕴皙是不是你害死的。”
卓岚惊恐摇头:“不不是嫔妾,贵妃娘娘,真的不是嫔妾!”
“不是你?”婉媃耸肩冷笑:“嘉嫔,你还打量着要懵本宫吗?本宫私下里查过,那日全月宴上,独你一人以饮醉酒为由,跌跌撞撞入过蕴皙的寝殿。嬷嬷说你并未停留多久,只扬着绢子逗了蕴皙片刻便走,可除却你,再无人直接接触过蕴皙!人人都以为蕴皙的死,是因为服食了那碗添了鹤顶红的汤羹,可谁人会知,是你一早便将鹤顶红喂到了蕴皙口中,只因她有吐奶的症状,未吞咽下去,才未及时发作!后来德妃喂她汤羹时,她唇角的鹤顶红便落入了匙中,混着汤羹存了毒,这才毒发身亡!因此,那碗羹才会许多人食过皆无事,只蕴皙进了两口,便中了鹤顶红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