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蝉亦随后跪地,语气决绝道:“娘娘,这事儿本是奴婢不安分,与白太医无关。娘娘若是怪罪,只寻着奴婢一人来,莫要为难白太医罢。”
婉媃忽而挑眉朗笑出声,令二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本宫何时说过要怪罪你二人?”她欠身扶起二人,牵起二人的手合在一起:“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二人的情谊,在这深宫之中,实属难得。”
云蝉满面惊异,结巴道:“娘娘,您”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的又不是杀人放火的糊涂事儿,本宫怎会棒打鸳鸯?”婉媃微微颔首,唇若一弯新月,压低了声音道:“只是这事儿需得悄悄地,莫要旁人见了端倪,本宫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瞧不见罢了。”
云蝉喜极而泣,掩面无言。
婉媃拂了拂她额前碎发心疼道:“傻丫头,有个真心待你的人,本宫也替你欢喜,怎自己倒哭了起来?你放心,寻了合适的契机,本宫会与皇上说去,定了你二人的婚事。总这么偷偷摸摸的,也是不好。”
白长卿喜得眉眼都飞到了鬓边,满脸诚挚道:“娘娘此言当真?”
婉媃浅笑,颔首不语。
白长卿大喜过望,忙牵着云蝉的手跪地一拜:“微臣多谢娴妃娘娘成全!”
待云蝉送了白长卿出宫折返后,忙回了殿里勤谨伺候婉媃身侧。
婉媃笑而不语怔怔望着她,云蝉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红道:“娘娘这样瞧着奴婢作甚?”
婉媃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你初跟在本宫身旁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觉一晃十载过去,如今求得如意郎君,是天大的喜事儿。本宫打心底替你欢喜。”
云蝉泫然欲泣,猛然摇头:“娘娘,奴婢不愿离开您身侧,容奴婢再伺候娘娘几年吧。”
“傻丫头,跟着本宫有什么好儿?”婉媃忽而想起舒舒觉罗氏生前与她说的那一句,不自觉念出声来:“这世上本就凉薄,若能寻得一心爱之人真心待之,便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
话落,霜若掀帘而入,眉头紧锁向婉媃沉声道:“娘娘,兰答应出事儿了。”
“怎么了?”
“人脸肿了半张,一回宫谁人也不理,便躲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