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常在仍一副趾高气昂嘴脸,顶撞道:“嫔妾无错,为何要跪?”
皇后大怒,气的脖颈上青筋都立了起来,命康福寿去强摁着她跪下。
康福寿领了皇后命,净鞭一挥走到马佳常在身旁,马佳常在言语呵斥警告,可康福寿哪里理她这些,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马佳常在的小腿肚子上,马佳常在痛呼一声跪了地,康福寿顺势上前压着她的胳膊,顶着她的后背,令她挣扎动弹不得。
“你这狗奴才,我乃皇上妃嫔,长子生母,你怎敢压了我?”马佳常在咆哮,脑袋左右摇晃,簪好的发髻散落,哪里还有半点嫔妃端庄仪容?
容悦瞧着这阵势心中也不踏实,偏头向婉媃低语:“你我入宫以来,还从未见过皇后动这么大的怒,此时你我若不吱声,还不知这事要如何发展下去。”
“皇后盛怒,马佳常在又跟咱们素少来往,姐姐何苦触那个霉头。”婉媃冲容悦摇头:“今日的事若真是马佳常在所为,即是皇上在也护不了她,皇后既赐了你我入座,我们瞧着就是了。”
康福寿就这么压着马佳常在,任由她嘴里污言秽语喊着。
皇后收了佛珠复坐下身,目露寒光看着跪地撒泼的马佳常在:“本宫问你,芙儿犯了何错,你要命你宫里奴才下此狠手?”
马佳常在撒着发丝猛一抬头,口中吼道:“皇后既想知道,拿了小全子来问话就是了,何苦在这儿与嫔妾多费唇舌。”
婉媃心中暗叹这马佳常在是个厉害的主儿,都被压在殿内了嘴上仍不饶人。
皇后厉声吩咐门外侍奉的太监去擒了小全子来,在殿内也不与马佳常在争执。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辰,侍奉太监匆忙来回,说小全子见人来擒,一头撞死在了宫墙上,临了还交代了是自己与芙儿有私仇,才起了杀心。
这话一出,本已停止了挣扎的马佳常在立刻来了精神,冲身后压着她的康福寿冷言道:“没根儿的东西,还不撒手!”
康福寿面色一沉,轻咬牙关,手下力道更甚,压得马佳常在低下了头去:“奴才领了皇后娘娘懿旨,马佳常在您担待着点,莫给自己找不痛快。”
马佳常在被康福寿胳膊压在背上,险些喘不过气来:“小全子已全招了是自己所为,皇后娘娘还要问嫔妾的罪吗?”
皇后拂袖命康福寿放了马佳常在,康福寿心狠,猛地一撒手,倒让吃不住劲的马佳常在扑倒在地上。
“此事与你何干本宫心知肚明,你莫要以为自己诞育皇子便能目无礼法肆意妄为。”皇后缓步从坐上起身走到马佳常在身旁,居高临下望着她:“即日起,你每日午时在你殿里跪诵《女则》一个时辰,由娴嫔负责盯着你受罚。”
马佳常在扶地起身,目光怀恨直视皇后:“皇后无凭无据,便要端着脏水往嫔妾身上泼吗?”
“这里是紫禁城,本宫执掌凤印,乃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皇后指了指自己明亮的眸子:“马佳常在要证据,本宫的眼就是证据。”
言罢,皇后蔑笑离去。康福寿先前两步冲殿外喊了句‘起驾回宫’,清月伺候着皇后上了凤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