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墨绿长袍的老者,不用正眼视人,瞥了一眼杨家家主,语气略带倦烦,扶须道:仇儿!给杨族长留些面子,放杨公子一马,到此为止吧。
杨家家主一声冷哼,大有不服之意,但见爱子着实不给老子长脸,又无颜反驳,只得吃闷亏。我听老者唤那男子仇儿,想来台上那身法飘逸之人,就是木天仇无疑了。
木天仇没做回应,身子腾空飞起,径直踩在了杨景滔的头顶之上。常言,士可杀不可辱,这举动无异于是莫大的侮辱,旁人看来也都太过,杨景滔怎能不勃然大怒,破口骂道:无耻之徒,东躲西藏算什么本领,有种的下来与本公子正面交锋,你我一决雌雄!
木天仇收起笑容,在空中一个翻腾后落地,异常潇洒。他开口冷冷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说罢,还不等杨景滔摆好架势,木天仇已经冲到他面前。我看的分明,杨景滔眼神里充满恐惧,那快到令人窒息的速度,着实让我也感到惊讶。
木天仇一记外摆腿,正中杨景滔下巴,他整个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挡,身体就已经向后倒飞了出去。嘴角鲜血喷洒而出,仅一招便胜负已定,杨景滔以无再战之力。
可木天仇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拔足追击,在空中接连又补踢了数脚,只听到砰砰砰,尽数踢中杨景滔胸口。
巨大的威力,直把杨景滔摔下擂台,口中不住向外吐出鲜血。见状,我忙飞身而起接下他身体,入手便觉他身子软塌一片,呼吸甚微,双眼瞳孔涣散,眼见就要断气了。我正痛心,不知他哪来的血勇之气,咬牙道:离公子,我我不行了!玉玉柔的终身,就托付给给你了!说罢,双眼一闭,貌似昏死过去了。
我与杨家没有过节,与杨景滔也素无往来。可是见他如此凄惨下场,心中莫名地燃起一团怒火。
木天仇落在擂台边缘,对这样的结果毫不在意,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杨景滔,侮辱道:蠢货!这点能耐也敢踏上擂台比试,真是可笑。
我抑制不住愤怒,冲他大喊道:刚刚他明明已经败了,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木天仇冷眼扫过,目空一切,轻描淡写道:这种没脑子的蠢货,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要上来送死,留他活下去又有何用?
正说着,杨族长以赶到身前,他看到杨景滔躺在地上气若游丝,一动不动,忍不住老泪纵横,自责得很。
韩镖头递过一瓶丹药,嘱咐道:令公子肋骨尽数断裂,幸亏他多年积累下的坚实修为,方才保住一命!快叫人抬下去救治吧。这丹药给他服下,可延缓伤势,对他有好处。
杨族长道谢,唤来家丁用担架抬走杨景滔。转而起身,对木天仇怒道:你们木家人给老夫记住,我的孩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只见他脸上青筋暴起,愤然转身离去。
韩镖头靠近身边,低声道:少爷,我记得他的腿法,那日我就是被他震伤的。
大哥挤上前来,死死拉着我不放,劝解道:老弟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上去送死!你也瞧到了,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今儿我就拉着你不放了,除非你把我的手给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