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芳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

因为现在的小姐确实太让人害怕了，简直让人觉得琢磨不透，而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而言之，她确实很害怕。

见齐芳畏手畏脚的模样，凤甄籽忍不住一笑。

那你说，我这段时间或者从你跟着我开始，我有对你不好过吗？

凤甄籽的声音听起来很爽朗，这让齐芳忍不住又是一惊。

小姐确实一直对她不差。

可是小姐的转变与先前确实有些大了，她还是有些担心，有些怕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莫是停了那道士说的，也糊涂了？

齐芳这才抖着开口：不，奴婢不是，小姐平日里对奴婢甚好，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奴婢该死，怎么能怀疑小姐！

说着，齐芳就甩了自己两巴掌。

这声音清脆悦耳，空气里的声音来回转动，很快就看到她的脸红了一半。

凤甄籽皱了皱眉。

你痛不痛？

齐芳抿着唇，没有说话。

凤甄籽挑眉：你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不痛？

齐芳摇头，眼泪在眼里打转，凤甄籽自然知道她方才打自己那下有多痛。

只是

她眸子稍微眯起，看不清里面有何情绪。

一个对自己尚且都能这样狠的人，对别人，是不是也会狠呢

凤甄籽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波澜不惊。

起来吧，你方才这一掌，我都觉着疼，你快去用热水敷敷吧。

凤甄籽说完，又瞅了眼齐芳那迅速涨红的脸，眼里阴晴莫定。

齐芳听闻，这才赶紧磕了几个头，说了几句奴婢知道了，才连忙慌张的下去。

她这么一套，凤甄籽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齐芳真是，让觉得很生疏啊

凤甄籽挑眉，回到床上，睡觉。

这一夜，凤府很是安静，再没有出现什么闹腾的迹象。

直到一大早，凤甄籽起来，不见齐芳，但是彦氏早早地就坐在了亭子里。

她打了个哈欠，走过去。

彦氏睨她一眼，很淡定的开口：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凤甄籽本来还没什么动作，听到这句的时候，直接就停了下来。

彦氏不会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如此淡定

凤甄籽假势咳嗽了两声坐在她的旁边。

昨晚没出事啊，籽儿睡得挺香的啊。

她眨巴着眼睛，似乎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彦氏眉头一皱：昨晚我听说，你爹带人过来

听说？

她只怕是蹲在门缝里看吧。

凤甄籽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

娘你是说，昨晚爹爹找我，说我是妖女的事？

彦氏没有回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她，眼里看不出什么，反而特别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