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彦氏再觉着痛,也强忍着没有出声,愣是忍得冷汗直冒,那些个无尽的疼痛从自己的身上飘出来。彦氏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
凤甄籽瞧见彦氏苍白的面容,又见她紧紧的咬着唇,知道自己这是弄疼她了。但是没办法,不是这样,她体内的毒根本就解不了。
与其让她受点苦,不如一次性解决。
所以凤甄籽并没有减轻手上的重量,而是对着彦氏道:娘,你且再忍忍,这些针,还需要再针进去
凤甄籽话音刚落,彦氏就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这当真是她的籽儿吗?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只是这空当,她确实被疼得死去活来,虽然一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可是这力气倒也是全部被痛没了,此时也全身无力,说是麻木,其实也是没有力气挣扎。
再说,这是凤甄籽给她做的,她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从自己的女儿开始正常起,她就觉得她不正常了。
她有多少能耐,彦氏尚且都能摸得清,可是如今再看她,却压根没有以前那样,她就像一座深山,你往里瞧了是山,往外瞧了却是一层浓雾。是压根没法全部看清楚的。
彦氏极力的忍着痛,差点将一口白牙都咬碎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凤甄籽已经拔了针。
彦氏却已经痛晕了过去。
凤甄籽将她体内的毒排了出来,再用帕子裹着热水敷在她的腿上。
她方才痛成那样,现在用热水捂捂,想来也是舒服一些。
所以凤甄籽处理完以后,又给彦氏擦了汗。她这身子,还好算硬朗,能够挺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
她方才是用了最疼的一种方法,这针上面沾着的血,她还未来得及擦。
若是她用了寻常的方法,彦氏才真正算是受苦的,怕是她要忍受痛苦的折磨,最少也得一两个月。
还不如此时让她觉着痛苦几日,这几日熬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倒是好过。
现在就是她这腿,过了几日,应该能与常人无异,可是若是瑶氏那边察觉到了她的腿已好,或者说,不是瑶氏,是媚儿背后指使之人。
凤甄籽眼里忽然染上几点寒意,但是很快,又将这寒意抹了去。似乎是不甚在意。
若是他们要知晓,那就知晓吧,回头问起来,倒不如说这事是媚儿做的?她的药起了效果,作为主子跟前侍候的她,自然是应该高兴至极,对吧?
凤甄籽给彦氏盖好被子,将她拉着睡好,这才收拾了东西,和齐芳一道回去了。
齐芳本就疲乏,这站了快一宿,真是可劲的打瞌睡。他们回去的时候,差不多都是五更天了。
凤甄籽也没让齐芳再干活,招呼她回去睡了。
齐芳实在是乏得不行,也没有拒绝,进了自己的屋,倒头就睡。
倒是凤甄籽,忙活了一晚上,虽然有些累,可是却毫无困意,一直在想彦姨娘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