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心揉着脑壳一时想不出来,潜意识认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记忆就像是离家出走般,任凭她如何想都想不起来。
“穗香,路灵川呢?”
穗香快步走近,“在后山练剑了。”
“噢。没跑就好。”
看来是昨天的话起作用了,等等,真的只是昨天的劝诫有效果了吗?还是里头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她昨天夜里迷迷糊糊时说的话。
有大夫说,人在睡觉时通常会说出自己最隐秘的东西,有好多人都把私房钱在哪儿说出来了。
她昨天……不会把自己的来历交代清楚了吧?
有点糟。
“路灵川什么表情啊?”
“表情?路公子一直都是高山远水般的疏离神态,跟以前一样,小姐为何这么问?”
惨了惨了惨了,这种人才藏得深!
不知道坦白问有没有用。
苏可心心情忐忑的走向后山,路上又遇上了个出来散步的王晚清。
王晚清面带惧色又冲了过来,“侯府小姐也不害臊,偷人都偷到府里来了,这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不得骂你淫、娃、荡、妇?”
苏可心嘴角微抽,眼皮微跳,不答反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王晚清微愣,以为苏可心要把她赶走后,激动道,“侯府小姐是想把我赶走吗?我告诉你!阿挚是不会同意的,他说过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化作连理枝,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你休想想出恶毒招数分
开我们!”
苏可心懒得跟她废话,“行行行,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穗香,赶紧的,让我这个小姐等你这个丫头成何体统!”
穗香快步走来,“是小姐让奴婢准备的茶水点心,说怕路公子渴了饿了的。”
苏可心:……
“我才没说过这种话,你别把什么锅都扣在我头上,快点。”
王晚清捏碎了帕巾,愤怒盯着一主一仆看。
太可恶了。
居然将她无视!
纵使她有钱,那也是阿挚赚来的,凭什么交予她挥霍?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她在侯府步步为营殚心竭虑,她呢?肆无忌惮的过着自己的人生。
人与人的差距,为何如此巨大?
思及此,王晚清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侯府夫人老爷都当她是透明人也就算了,就连苏挚都在店铺中睡。
再这样下去,她的侯府夫人位子肯定名存实亡。
她搅弄着帕子,听丫鬟说,“小姐,我倒是有一计。”
等苏可心来到后山,路灵川已经走了,听随行的小厮说,他去了蔡公子的府邸。
啧。
差点把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蔡柳明给忘了。
这段时间他尽心尽力做管家工作,忙的脚不沾地,苏可心也忙,跟着忘记。
早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好,就是不知道路灵川是否知晓蔡柳明的真面目——双面人的真面目。